她微闭着双眸,感受到他轻抚过脸颊时的细微碰触。她轻声呢喃。
“锖兔会责怪我吗,让你变成鬼什么的”
即使真正让他变成鬼的,是有伽。
可她怎么做得了逃脱干系。说到底,也是她。
然而比起这个,她更清楚的是,锖兔,以及炼狱先生,都不会责怪她。
她随意搭在一旁的双手,被轻握在他的掌心中。
她没敢去看他,听她在头顶不远处轻声回应。
“和你的相遇,就是所有的奇迹。”
她静默着沉下眼睑,尚未意识到时就已开口接续。
“可是我不是有伽、”
“对我而言,整个世界,你只有一个。不管是哪个你,都是我要守护的。”
“锖兔”
“男人保护自己珍惜的女人,那是自然。”
她愣了愣,想要翻过身去仰卧着,偷偷地去看他此时神情为何。
但她放弃了。她讨厌现在的自己,就像是,利用他对有伽的感情,让她得到庇护那般。
“我,不喜欢自己的名字”
有伽这个名字,她甚至不愿听到别人这么叫她。
更何况,她从未认为自己能够承受,有伽所经历过的一切。
无论是与鬼舞辻无惨的过去,还是后来,因与她接触而受到牵连至死的他们。
她咬了咬下唇,瞳中的暗红涤荡开涟漪。她稍稍侧过身仰望过去。
恰时锖兔那仿佛清泉的双眸俯瞰而来,流转其中的银纹像是静谧湖面上月色倒映。
“但是,我喜欢锖兔叫有伽的时候。很温柔,让我很安心。”
“只要你不想要,我不会让任何人迫使你这么做。包括我在内。”
她摇摇头,但并非否定这句话,转而解释道。
话语落下之际,他将她垂在脸颊的发丝往耳后绕了些,指尖倏尔停下。
“可这样,就像是我在利用锖兔对有伽的温柔”
她紧闭双眼,躲在她自以为是制造出的密室里,将眼前的一切抹去至黑暗中。
倏尔弥开的温暖令她错愕。她下意识地翻过身仰躺着,映入眼帘的一幕令她屏息。
锖兔那泫然的笑靥中,即便他未曾说出他与有伽的过去,她都能感觉到那温柔痛彻心扉。
那是失而复得后莫大的感谢与庆幸,除了在彼此身边之外,别无多求,不作他想。
他说“我只是喜欢我认定的你。”
能够承受过去和现在的你,之于我而言是同一个「你」。
她努力撑起身子,什么都顾不上,只想将他拥入怀中。
在学园那边还是初三的他,比她小上一些,身形却与她一般有着高中生的模样。
而在大正这里,因她鬼化的他,是看上去二十岁出头的青年,不管是身影还是声音都令她安心。
是啊,从把她鬼杀队中带出来,她一直都得到他的照顾。
那至少,在他毫无顾忌流露出脆弱与悲伤时,她还能,给他一个拥抱。
“神见我可以这么叫你吗。”
“嗯,锖兔。只要是锖兔喜欢。”
他任由自己枕在她的肩上,语调严肃认真了不少。
“嗯。为了恢复身体,尤其是再造心脏,你需要更多鬼血。”
“锖兔的意思是,我们要得到上弦的血吗。”
“没错。有伽一直都以鬼和动物的血为食,这点今后也不会改变。”
锖兔和她说过,有伽将他变成鬼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