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怎么会、”
“那时我爸跟打疯了一样,我妈差点就想和他一起死。我还是第一次看到妈妈拿起刀,当时的情景,现在想想都可怕。但是,那种垃圾,不值得我妈妈这么做。她值得更好的生活,完全没必要为了这种人再搭进去一切。”
可是妈妈会很自责的吧。会一直一直这么想。
神见耷拉下脑袋,分明在说这句话。
玄弥揉了揉她头顶的碎发,换了种比较轻松的语气。
“不过正因为有了脸上的伤,才能顺利取证离婚成功。要知道那个人渣,家暴打人时都专门挑不好看出的地方。也是够了。”
将手放下握紧成拳,玄弥的双眸看向前方,决意已至。
神见凝望着他,听他一字一句落下宣言。
“我的家人,由我来保护。”
他倏尔转头看向她,与她四目相对。
“我会保护你,神见。”
“玄弥”
她抿抿嘴,会意地点点头,满是感激。
不过一想到打架时的情景,玄弥还是忍不住对她说两句。
“你啊,女孩子怎么可以随便就冲过来伤得不轻啊”
“看到你有危险,我哪有时间想什么女孩子啊”
“女孩子就该多珍惜自己一些,脸上留疤怎么办”
“哎呀你看我右眼这,早就有疤了还怕什么”
拗不过她各种有理有据地反驳,玄弥懒得和她说,直接捏了她脸上一把。
嗷呜。神见像只在外面打架输了夹着尾巴回家的猫,不甘心地努努嘴。
“对了,你、你背上,怎样了。”
“啊那一棍子,要说没事你信吗。”
“不信。要不,让我看一下”
“帮我涂点药散散淤青吧,还好脊椎没给打断。”
“要是真给打断,你要我怎么办。”
嘴上是带了些责备在说这话,玄弥心里更多的是心疼眼前的她。
她摆摆手示意别太担心,这不没那么严重嘛。然后乖乖地转过身去把衣服撩起来,让他给背上的淤青上药。
尽管这是第一次这么和女生接触,还一下子距离缩短到这种程度该说她真是没有一点作为女生的自觉吗,打架的时候也是,这时候也是。
把披肩的长发往前一顺,发丝垂下之际,他的指尖合着冰凉的药水描摹着她背上的伤。
注意到他略略停顿,她抿嘴一笑,声音安静纯粹。
“别在意。有些伤是剑道训练时留下的,都习惯了。”
“你那训练是有多可怕怎么伤成这样、”
“是我自己不得要领。发力过度或者用力位置不对,摔到之类的不是很正常吗。”
哪来正常了。你这训练也太高强度了吧。
玄弥默默在心里吐槽,决定不当面说出来不然她得炸毛了。
第二天他们顶着伤上学,因为伤得不轻,玄弥头一次没回家在外过夜。
折腾半天神见才想到让善逸配合,说玄弥是去他家过夜了,全都在于数学考得太差。一回到校,两人这副脸上纱布创可贴手上绷带淤青,一下子成了全校焦点。善逸还在纳闷神见昨晚打电话给他串供是为哪般,一大早看到他们俩这副奋战士兵荣光故里的架势,当场发出惊慌的高音。
不出所料两人被双双拎到办公室问个清楚。他们俩早就对好供词,昨晚给不良少年缠上挨了一顿揍。神见还特地翻箱倒柜找出卷发棒,打算把头发烫卷些看上去更像不良少女。
她一边在镜子前捣鼓一边问玄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