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就演变成玄弥和神见一起和那混帐打起来。说实话,当时在气头上,玄弥也来不及阻止她。直到注意到那混帐抄起木棍要往自己肩膀锤下,玄弥挣扎想要起身,腹部侧腰挨上了好几拳,疼得根本没法挪开半分。神见虽然有在练剑道,体格和身高差依然令她处于劣势,几乎是顾不上自己受伤也要揍回去。此时她摔在一旁,手脚都有不少斑驳的伤痕。
他勉强挪到她跟前护着,冲着那混帐嚷和她无关别把她扯进来
抓到一丝弱点,他那个混蛋老爸掂了掂手里的木棍,得意洋洋行啊,你小子别动给我挨上一棍,我不会对这女孩做什么。
想到这家伙势必要废了他的手,玄弥咬牙切齿。
谁知道这货还加了一句不过,要是你敢反抗一点点,我就把她扒光扔校门口去。
偌大的无助和不甘迫使眼泪不争气地落下。
玄弥稳住身体重心,看上去显然接受毫无反抗让棍子落到身上。
风在耳边呼啸掠过,随之眼前的微风甚至连呼吸都在瞬间夺去。
神见努力撑起身子,将玄弥抱在怀中,因为力气不够她只能枕着他的肩膀。
身后,棍子重重落在脊背上的霎那,令她再怎么咬紧牙关也忍不住发出一声闷哼。
她挡在他面前。就像是那是在领奖台上不让别人看到他哭,就像他的母亲曾将年幼的孩子们护在身下。
那之后是怎么逃出来的,玄弥已经不太记得了。
等他反应过来,那混帐被揍到瘫在墙角没法动弹。而他只感觉到指节发烫得疼,红肿淤青导致他一时间甚至没法动一下指尖。他用手撑在墙边好一会才缓过来,稍微喘过气后,本能地就把倚着墙边的神见扶起来。
此时夜色浓重,走在街上看到这么两个伤痕累累的年轻人,任谁都以为是不良少年少女互殴,没人敢轻易伸出援手。
神见并没有完全失去意识,她伏在玄弥背上任由他背着自己,跟他说先去她家。
那时玄弥才知道她家是诊所兼住处一起,住在小山坡的独栋楼房,收养她的人是一名医生。
不过恰时医生到外地出诊学习去了,还有半个月才回来。家里于是只剩神见一人。
该庆幸真是天时地利人和吗,回到家处理伤口的药物绷带纱布应有尽有,还一时半会不会被发现这次打架事件。两人像受伤的小动物互相偎依,你给我清洗手上的伤口,我给你额头贴上纱布。
“这事不能让家里人知道。得拜托你先保密。”
玄弥的语气压低些许,听上去是很认真地在拜托她。
神见叹了一声,点点头让他尽管放心。
玄弥感激地点头致谢,语调放轻松了些,接续。
“我那个混蛋老爸,迟早会有人收了他。”
“他借了高利贷赌钱输了一屁股债”
“都有。不然也不会离婚这么久,还来骚扰我妈妈想拿钱。”
“啊、该不会你脸上的伤也是你爸”
说到这,神见抬眼盯着他那从耳前横亘过鼻梁上方的伤疤。
玄弥轻叹一声,一边往手上的淤青红肿涂药,一边回应。
“我和我妈我哥身上的伤,都是我爸打的。”
“那个混蛋早知道我再狠狠往他下面踢”
气得咬牙切齿,神见恨不得现在就冲过去教那家伙何为断子绝孙。
玄弥赶紧把她摁住,都受伤不轻了还这么激动。然后她就疼疼地乖乖坐好。
给她脸颊上的擦伤涂酒精清洗,看着她疼得鼓起脸,玄弥这才解释。
“但我和哥哥脸上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