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是这个样子,太遗憾了。”宁无非心下明悟,点点头,走了出去。
沈道牵头,宁无非买单,中午时学生去一家小有名气的自主海鲜餐厅填饱了肚子。校内心理老师大概四十多岁,姓郭,个子矮矮的,胖胖的,很和善。其实这种创伤后心理辅导应该让更专业的心理医生来,但这一小拨学生抗压能力比较强,没有谁出现较大的心理障碍,只有谢清宜,自己吓自己,今天都没来上学。
一中的硬件条件很不错,宁无非外公是市知名企业家,在宁无非进一中的时候又给学校捐了两栋新大楼,校医务室就落在其中一栋楼里,打通了二三楼的天花板,修改成oft复式公寓的形式,落地窗,有阳台还有猫,光线明亮,环境优美,学生们有病没病都爱往这里跑。
在去校医务室的路上,沈道跟程陈八卦“医务室新来个老师,特别漂亮,跟混血儿似的,高鼻梁上架着一副眼镜,淡淡瞥你一眼,哎呀我的妈简直绝了我的梦中情人就是这型的。”
程陈道“我上次也看见她了,这么热的天,还穿着长袖。嗐,都不让咱们饱饱眼福。”
“可能是有什么伤疤或者纹身吧,为了避讳才穿长袖的。”
宁无非没听见他们的讨论,脚步慢吞吞地落在后方,一只温软的手贴上她的额头,乔姬担忧的脸出现在视野中“又不舒服了胃病还是头疼”乔姬比谁都清楚宁无非身上大小毛病一堆。宁无非笑了下“我没事啊。”
乔姬却不容反驳道“你脸色太难看了,额头上都是虚汗,等会儿到医务室,让老师们给你看看吧。”
所谓心理辅导,就是一群人圈坐在一起,看看电影听听歌,聊聊天什么的。郭老师看学生们没有心理障碍,反倒对那番经历很有倾诉心理,于是一群好奇心旺盛的老师也围过来,拿起瓜子听起了沈道活灵活现绘声绘色地讲述起当时。
结果来一趟医务室,就只有宁无非一个人被强制按在了病床上。
她躺在带着阳光气息的柔软棉絮上时感到了舒适,有点昏昏欲睡的感觉。有位老师过来摸了摸她的额头,在她嘴巴里塞了一支口含式温度计。宁无非脸蛋烧得红红的,含着温度计昏昏欲睡。
在温和阳光的包围下,就这么一小会儿,她意识已经有点模糊了。
又过了会儿,宁无非嘴里的温度计被抽走了,她听见两个声音在低声交谈“有点低烧,可能是着凉加受惊。”
“是的,我开点药”
迷糊中感觉到一双温柔的手把她扶起来,给她喂了点温水,宁无非半睁开眼,喊了声乔姬姐姐,混着剩下半口温水把苦药丸囫囵吞下,软绵绵的脸蛋在乔姬掌心里蹭了下。
乔姬摸了摸掌心又软又烫的脸颊,宁无非柔软的长发卷在颊侧,半睁的眼水汪汪的,就像一只软趴趴的可怜小狗,能轻易激发女人的母性。
乔姬心下一片柔软,扶她躺下,仔细掖好被角,轻轻拍着她的臂弯,直到她睡着。
这孩子这样孱弱的身体,以后可怎么办呢
看着宁无非的湿漉漉的眼睫,乔姬无声叹了口气。
宁无非的睡姿是微微蜷缩的,弓着背,双腿收向小腹,是婴儿在母亲肚子里的姿势,选择这种睡姿的人一般很没有安全感。
对乔姬来说,宁无非家境富有,父母恩爱,天真无忧,受尽宠爱,原本是和她八竿子打不着一块儿去的人。乔姬很有自知之明,从未有过攀附这种富家小姐的想法。但宁无非在乔姬心中是不一样的。
她在喧嚣的场景中合群地笑着,眼睛里却流露出置身事外的漠然神色,就连宁无非自己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