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泽之“大腿”
秦氿讨好地笑了笑,一本正经地说道“这是尊称”
“”顾泽之静静地看着她,看得秦氿几乎快心虚时,才淡声道,“死了更好。”
顾泽之早就注意到郑锋会自杀,只不过没有拦着罢了。
一个武举出身的禁军侍卫,本来前途光明,却可以对端王世子这么忠诚,像死士一样说死就死,这本就不寻常。
端王
府有兵权,再有死士,并且这死士还被安插到了君前,皇帝就算再开明,也会警惕。
秦氿“”
秦氿没听懂,不过,金大腿这么厉害,肯定早就知道有人在暗算他,所以将计就计了。
秦氿的想法全都展露在了她的脸上,顾泽之一看就明白了,但笑不语,眸底掠过一抹利芒。
从发现“引熊散”的时候,顾泽之就推断出,有人要对付他。
所以,当那头黑熊出现的时候,他就早有戒备了,才能够顺利地接下了耶律栾射出的那支冷箭。
再后来,郑锋露出了马脚,顾泽之就确认了,想要他命的人,不止是耶律栾,还有顾晨之,因为北燕不可能在禁军中布下这么一个棋子,从武举进禁军,至少得是祖上三代都身家清白的大祁人。
顾泽之没打算跟秦氿解释这些,抬手摸摸她柔软的发顶,含笑道“乖。”
他这个“乖”字带着几分笑意,几分戏谑。
秦氿“”
她又不是小孩子
秦氿孩子气地噘起了嘴,抬手揉了下自己的头,手下粘稠的触感让她怔了怔。
她连忙把手放了下来,只见她白皙的掌心沾了些许鲜血。
殷红,湿润,是很新鲜的血。
她自己当然没受伤,所以这血是顾泽之的。
要是这血是打熊时沾染的熊血,现在也该干了。
难道金大腿方才受伤了
这个念头浮现在秦氿的心头,她双眸微张,紧张地攥紧了缰绳。
“大哥”她探头探脑地往顾泽之的右手上瞟,眼尖地注意到不止是他指间有血,连他的骑装上也沾染了血,而且还是在腹部
秦氿拧了拧眉头,想起了方才“射中”了顾泽之的那支冷箭,想到了那块碎裂的玉佩。
难道说
顾泽之也注意到了秦氿的目光,顺着她的视线看向了自己腹部的那滩血迹。
一下子明白了。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右手捂住了腹部
秦氿的眼睛瞪得更大了,发现他的指间溢出了更多的血,在他白皙的手指映衬下,红得那么刺眼。
秦氿确认了,金大腿果然是受伤了
而且,他应该是想蒙蔽谁,所以故意装得没事
秦氿警觉地坐直了身体,思绪转
得飞快他是想蒙蔽耶律栾,亦或是,他大哥
无论如何,顾泽之做事自然有他的道理,所以,自己也不能说破
接下来的一路,秦氿努力地做出若无其事的样子,笑眯眯地与顾泽之说着话,也没敢回头去看耶律栾,生怕被他看出端倪来。
回猎宫的这一路十分顺利,当他们出猎场时,还没到二更天。
等了猎台,皇帝回头朝一言不发地骑马跟在后面的耶律栾看去。
耶律栾左脸上的血已经凝固了,伤口的皮肉微微翻起,半张脸血肉模糊,在火把跳跃的火光映衬下,狰狞得好像厉鬼一样。
皇帝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