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卫统领率领一众禁军侍卫们连忙跟上,凌乱的马蹄声在这寂静的山林显得尤为响亮。
耶律栾僵立当场,望着皇帝离开的方向,感觉自己好像被遗忘了。
难道他们不应该质问自己吗
他已经想好要怎么回了,已经想好怎么逼得大祁皇帝无言以对
可是,事情的发展怎么完全走向了另一个方向。
耶律栾一双碧眼阴鸷如枭,心口憋闷得像是有什么堵在那里似的,脸也更痛了,他的伤口还在滴血,“滴答滴答”地落在下方的草地上。
那些微的声响在他耳边无限放大,就像是有人一巴掌又一巴掌地甩在了他脸上,打得他的脸火辣辣得疼。
耶律栾这辈子还从未受过这么大的挫败。
秦氿策马慢慢悠悠地从耶律栾的身旁走过,走过时,还故意俯视了他一眼,动了动嘴唇,无声地以口型说道活该。
也不等耶律栾反应,她就一夹马腹,乐呵呵地驱马走向顾泽之,心情十分愉悦跟人掐架的技巧就是,怼完就赶紧拉黑,千万别给对方说话的机会
耶律栾本就憋着一口气,被秦氿这一激,心头的怒火烧得更旺,恨恨道“秦、氿。”
他的牙关咬得作响。
对于秦氿,耶律栾有种说不上来的复杂感觉。
最开始,是因为复合弓。
千秋节那日,在御花园看到复合弓时,他是惊艳的。
作为在马背上长大的人来说,这把复合弓对他太有吸引力了,所以,他才向大祁皇帝提出求娶秦氿,反正是与大祁和亲,娶一个合自己心意的女人更好。
结果,大祁皇帝拒绝了。
耶律栾从来也不是一个轻言放弃的人,因此那日在酒楼偶遇秦氿时,他抓住机会表明了他的心意,想要逼得她不得不答应,却被顾泽之搅了局。
彼时,秦氿虽然没说什么,但是耶律栾也能猜到这是一种无声的拒绝。
耶律栾本来也不是非秦氿不可,可现在不同了
耶律栾紧紧地盯着前方秦氿含笑的侧脸。
“大哥,你和郁将军应该算是今天夜猎的魁首了吧”
秦氿笑吟吟地跟顾泽之说着话,顺手甩了甩手里的马鞭,眼睛亮晶晶的。之前皇帝说了,今日夜猎的魁首,重重有赏。
顾泽之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摊开手,“鞭子给我。”
顾泽之没有抓缰绳,他的白马自己叼着缰绳慢慢悠悠地载着主人往前走。
啊秦氿看着顾泽之微微张嘴,依依不舍地把马鞭还了回去。
顾泽之接过马鞭,摆弄起了鞭柄上的大红络子。
秦氿这才注意到鞭柄上用来装饰的络子不知何时松了。
他的手指修长白皙如玉竹,指间沾了些许殷红的熊血,动作娴熟地编着松散了些许的络子,这简单的动作由他做来,就有一种说不出来的优雅与灵巧。
重新整理好了那络子后,顾泽之就又把马鞭递还给秦氿,“拿着。”
秦氿又乖乖地接过了,心尖微微一颤,像有什么东西淌过似的,让她的唇角情不自禁地弯了弯。
耶律栾一会儿看着秦氿,一会儿又看着顾泽之,捏紧的拳头上浮现根根青筋。
女人而已,越是得不到,他就越想要。
既然顾泽之这么看重秦氿,他还非要跟顾泽之争上一争
哼,越具挑战性的事,才越值得一试不是吗
耶律栾的瞳孔中似是燃烧着雄雄火焰。
重新把马鞭配在腰侧后,秦氿笑眯眯地又道“大腿咳咳,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