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我知道是谁这样让云姨伤心,一定要把他暴揍一顿,现在看来,是揍不成了”
姜九怀道“庚帖是在头一年六月,据齐云说,云画情发病是在第二年三月,距离陛下见云画情已有近一年,云画情的病因应该不是陛下。”
元墨点点头,从她到红馆起,云姨就是病着的,她从来没有看过云姨清醒的模样,真不知道是有何等风情,能让见惯天下美色的皇帝陛下在红馆留连了三天。
忽地,她想到了另外一件事,“那个,阿九你是不是还想找我师父算账”
姜九怀沉吟“这个么”
“那个红姑既然是我娘,我爹便很有可能是我师父,毕竟这世上,只有师父能让红姑甘心为他生孩子。”元墨越说,声音越低,“其实,不管他是我爹还是我师父,我都不想”
不想看到你们俩之间反目成仇。
不想看到你们俩两败俱伤。
姜家固然有能力对付师父,师父也有本事叫姜家吃不了兜着走。
这不是她头一次想到这件事,事实上她早就想说了,但姜九怀对于往事的介怀,她比任何人都清楚,因此一直能以启齿。
这会儿好不容易期期艾艾地开了口,姜九怀却没有说话。
他沉沉地看着她,让她的心一直往下沉,脸色忍不住发白。
姜九怀忽地一笑,轻轻在她脸上捏了一下“阿墨啊阿墨,他既是你爹,我还能算什么账”
还敢算什么账
元墨这才明白过来。
元墨也不知道是不是了却了一桩心事之后太过放松,还是被戏弄之后恼羞成怒,总之她不知是哪里来的胆子,也去捏住了姜九怀的脸颊,“好啊,你敢吓我”
姜九怀的尊脸,生平第一次负痛,不由自主凑近了她。
这一凑近,彼此的脸近在咫尺,息息相闻。
她一定是吃了玫瑰糕。
呼吸间全玫瑰的甜香。
他向来觉得那些点心又甜又腻,从来不碰,但此时此刻,却是口舌生津,生出一股强烈的食欲
一定,很好吃吧
就在这个时候,黑蜈蚣一脚跨进来“主子,到地儿了,这就上岸吧”
一个“吧”字,永远地卡在了喉咙里。
元墨受此一惊,急忙缩手。
白一只落后他一步,一见屋中情形,迅速拖了黑蜈蚣就走。
出手如闪电一般,完美展现了一流高手的绝佳身手。
黑蜈蚣被拉到僻静处,抹了把脸,惊魂未定问道“姜家家规里,撞破家主和男宠亲热,怎么处置”
作者有话要说姜九怀凌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