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到下午, 温度越高, 就连空气都被灼烧成热浪, 树叶被晒得蔫蔫巴巴, 半死不活。
班级其他同学沿着路分散开, 逐渐见不到人影。
安舒冬和段星泽坐在树下的大石头上,石头被晒得滚烫,两个人脸上汗水滚滚,头发打湿,贴在额头脸颊上, 有些狼狈。
“不往上继续爬了”段星泽气喘吁吁问。
安舒冬啧了一声, 笑话他死脑筋, 将包里的东西都掏出来,“快乐就行了,谁还在乎爬上山顶”
肉块,煤炭, 签子,小烤架, 还有各种调料万事俱备。
安舒冬拍拍手,戳了戳段星泽,“打火机”
段星泽热的不行,脾气大的很,就跟吹满了气的气球一样, 一扎就爆,摘了片宽大的树叶当做扇子,“有病吧,谁爬山带打火机”
安舒冬身体僵硬,炸毛跳脚,一下子从石头上蹦起来,“不会吧你不会没带打火机”
“不会吧安舒冬,你要野炊,你不会没带打火机”段星泽比安舒冬更为跳脚。
这大包袱是他从山脚一步一步背上来的,天这么热,差点把他累死,结果罪魁祸首没带打火机那现在怎么办,“我告诉你啊小爷肯定不会把这堆东西再背下去的。”
他张开嘴,喘了会气,“要么你生吃了,要么自己背下去。”
安舒冬失落坐会石头上,抱着膝,汗水将发丝贴在脸颊上,看起来可怜巴巴的,“那怎么办”
她想吃烤肉,她也不想把这堆东西再背下去。
“你看阳光这么好,钻木取火成不成”她随手从脚边拿起一块干枯的木头,又捡了块儿石头在上面摩擦。
段星泽继续扇风,没搭理她,他现在心里一股火,快要把自己顶疯了,恨不得掐死这个不长脑子的人。
安舒冬上来一股子韧劲儿,对着阳光开始摩擦手里的小木块,不多一会儿,她摸到木块被石头摩擦处发烫,有些惊喜,开始更加卖力的钻木取火。
大概过了十几分钟,丝毫没有要起火的痕迹,她的手掌红红一片,被磨得快滴出血。
“嘤”她把手里的东西都丢掉,开始抱着膝盖小声啜泣。
本来就是个娇生惯养的小作精,走两步都嫌累,现在可委屈了。
段星泽皱皱眉头,听见她吸鼻子,撇了撇嘴,忍不住弯下腰,去戳戳她的手臂,小心翼翼问,“你,你没事吧”
安舒冬不搭理他。
他挠了挠头,又将头低下,透过她手臂间的缝隙去打量她的脸,看她是不是真哭了。
“害,你还真哭了,什么大不了的小事儿。”段星泽叹口气,“大不了我一会儿再给你背下去成不成快别哭了。”
“哇”安舒冬哭得更大声了,“我想吃烤肉,昨晚上就开始准备了,现在吃不了了你还凶我”
段星泽被她哭得一个头两个大,看着她那张被泪水模糊的小脸,心一抽抽,生气也生不起来,暴躁起身,“行行行,吃吃吃吃还不行吗”
他把那块儿干木头捡回来,撕了点儿卫生纸放在上面,从包里掏出自己的眼镜,一百度近视,怕看不清,包里随时放着眼镜。
安舒冬吸吸鼻子凑过去,把分泌物全蹭在他的衣服上,段星泽有点儿嫌弃的看了眼,却没让她滚。
“你说现在下去买打火机行不行”安舒冬看他动作,小声建议,带着些许哭过后的鼻音。
“你是傻子吧这是山,山下的商店怎么可能卖打火机放火烧山,牢底坐穿。”
过了好一会儿,安舒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