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他妈这是人”
“虽然但是我还是觉得提前一个小时太夸张了。”
“多出来的时间写完大题不香么”
监考老师正好是余捷,看他的目光意味深长,没说话。
陈尘交卷后去了17考场,透过阶梯教室敞亮的窗户, 后排课桌空了一位。
“”
果然人已经跑了。
韩深在几千公里的云层中, 腿稍微有些冷, 将棒球帽盖在脸上睡觉。
脑中有一线僵硬的刺痛, 从机场大厅出来, 他给手里随意扇动的帽子戴到头顶,遮住一大截银发, 往人流涌动的出口扫了一眼。
落地,那股城市熟悉的味道,让他懒了一个月的骨头开始作痒。
闫鑫远远挥手,甩了个标准飞吻“那个男人他又回来了”
谢之航眯着眼睛,咬了根烟“来, 祖宗,来抱一个。”
韩深一掌推开他舔近的脸“滚。”
一点没留情。
谢之航似笑非笑。
人堆中还站了个文文弱弱的男生,王野, 韩深跟他一点头算打过招呼,上了车,时间深夜十点半,商厦峰立的街头灯光刺目, 浮光跃金。
“这次回来玩几天”闫鑫问。
韩深盯着窗外一块黑点,车驶过大桥,以前他上学每天都从这桥洞底下过。抬手挠了下头发“多玩几天。”
中秋假期只有一天。
不过无所谓。
“吃晚饭了没”
“没。”
“行。”车停在街头的一家烤串店,这是一直以来聚餐的常用根据地,闫鑫不看菜单就熟门熟路点餐结账。
韩深没由来想起第一次来这店里的场景,嫌脏,劝半天才坐,后来习惯了也没觉得什么,但今天大致一扫,那种嫌脏的情绪倒是又上来了。
“小野最近创作欲爆棚,越写越灵气,前两天那首磨了混音,我们今天再排了一场,总结俩字到位就完事了。你今天先休息,明天跟我们去录音室吧。”
韩深困恹恹地“行。”
闫鑫几个人都意识到没对劲儿,给韩深的脸色上下扫了几圈,问“哥,你是不是心情不美丽”
韩深不是喜怒太形于色的人,一般脸上只有面无表情,但这逃不过闫鑫的法眼。
韩深说了句“没你事。”
闫鑫一哦,再问下去要挨打了。
左思右想摸出手机给陈尘发了条微信“尘哥,请问这两天是发生了啥,为啥我小韩哥哥瞅着不太开心”
等了一会陈尘没回,闫鑫放下手机,吃饭火速带韩深去了酒店。
当晚就在房里打牌、听歌、看电影,熬到凌晨王野先睡了,大伙也横七竖八在大床上躺倒,闫鑫第二天早上醒来,才看到陈尘的回复。
c我凶他了。
要换别人说这句,闫鑫能抡膀子隔网线打一套护爹拳法,但现在这个人是陈尘,闫鑫摸了摸下巴。
清尘公子尘哥en得有理小韩不懂事,尘哥你帮忙多管管,他经常跟我提起你,全是好话,算是他在附中交的第一个朋友了。
闫鑫说的总之夸张,经常提倒不至于,但问起陈尘时韩深语气的停顿,明显已给友谊小船盖章加戳。
c是吗
清尘公子我的话你还信不过吗,尘哥
c我信。
韩深没精打采起床,一见谢之航搭在他脚踝的手,一脚踢开,皱眉去卫生间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