纹,波纹之中,还点缀着无数大小不一的月白珍珠。
这是个非富即贵的楼兰姑娘。
卫璩指尖微动,掩下挣扎,低声作答,“在下名唤卫璩,年十七,未取表字。是中原雍朝人,刚到塞上玉门关从军没几日。随军队深入沙漠磨合阵法时,遇上旋风,无意迷失方向,走走停停数日后,身上补给消耗殆尽,便晕了过去。”
“年十七,初到塞上,卫璩。”雅涞目色越来越亮,闪烁惊喜,带着几分肯定,“亓山卫氏的卫,犀璩为镇的璩,卫侯长子”
“”卫璩猝不及防被人点明来历,惊诧一瞬,心中划过几分了悟。
这个灵气逼人,出身富贵的楼兰小姑娘,似乎并非他先入为主认定的懵懂天真,反而敏锐细致,直觉与洞察力都极为惊人。
她一直打听他的背景,原来是从他身上看出了什么异常,特意核对,而非他以为的相较之下,倒显得他轻浮了。
卫璩佯咳一声压下窘态,面色如常,大方承认,“女公子好眼力,不知是从何处看出端倪的。”
雅涞眨眨眼,望向卫璩,理所当然道,“并非我好眼力,而是你长得好,且风姿如圭如璧,重礼端方,当世少有,与传闻中的一代儒将战神卫侯甚为相似。”
小姑娘虽满嘴夸赞之词,但因神色清明,不显谄媚,只见坦荡真诚,像雀跃欢快的小黄莺鸣啼。
饶是卫璩这种为皮相困扰的人听了亦不觉得反感,只发出了一声极轻的无奈笑声。
“你是在笑我以貌取人”雅涞噘嘴,显然不甘心顶个肤浅名头,有理有据辩解道。
“我其实也不止是看脸,还因为近来边塞流传的消息。说是卫侯留在雍都养病,不再戍守塞上玉门与阳关,改派其长子卫璩与一位明将军共同驻守。
你今年不过十七,初到塞上,却是一袭铸造精细将领才能着的银鳞甲胄,又姓卫,不是卫小将军还能是谁”
不仅敏锐细致,直觉与洞察力惊人。而且,还悉知塞上军情。
卫璩修眉一挑,这沙漠中突然出现的楼兰小姑娘,许是来头比他想得还要大。
她当真是碰巧出现在白龙堆,捡到他的
还是,塞上那个环节漏了风,消息透到楼兰人耳朵里了。
卫璩修眉微挑,并未深究雅涞的身份与来意,不动声色把话题带回最初,“女公子方才说,眼下便有能让我聊表谢意的事,不知是何意”
不管这小姑娘因何出现在这里,只要弄清她所求,便不难推断她的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