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女尖叫着被甩上半空, 时月张大嘴巴, 心说完了。
预料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越女睁开眼,发现自己落入了一双有力的臂弯。
抬头, 看见黥鹰平静中带着一丝不耐烦的表情。
是他。
“它不喜欢你,以后别碰它。”
黥鹰说着, 把越女往地上一扔,朝小马走去。
“哎哟”越女摔在地上,扬起了不少灰尘。
漂亮的小红马将脑袋蹭向黥鹰的手, 哼哼唧唧的,似乎在撒娇。
越女摔得七荤八素, 眼前出现了一双银白的靴子。
李定邦关怀地蹲下身“你受伤了”
越女捂着擦伤的胳膊“怎么是你啊”
她欣喜李定邦来找自己,又生气他即将要娶别人,硬邦邦说∶“来看我死了没有的吗”
“大哥”时月拔腿跑过来, 拽着越女上下打量“你没事吧”
越女的胳膊扭成一个不自然的弧度,她摔得灰头土脸,看了李定邦一眼“还死不了。”
李定邦微微蹙眉“不高兴朝我来, 别伤了你自己。”
“那我怎么敢呢, 万一将你打伤了, 吃亏的不还是我”越女一抹脸上的灰。
“你是来找我的吗”
李定邦脸上露出迟疑,最终决定实话实说∶“不是。”
他是陪太子来找时月的。
越女的欣喜僵在嘴角∶“是吗。”
“李定邦, 你好样的。”
说罢, 她气得转身就走。
“揽星”时月叫了一声, 留下也不是, 追上去也不是。
李定邦站在原地,时月问“大哥,你真的要娶那个姑娘吗”
李定邦眼中古井无波“月儿,大哥不想骗你。”
“我娶谁,都无所谓。”
“无所谓”时月反问了一句“你没有更喜欢谁吗”
李定邦还真想了想,摇头“没有。”
对他来说,李家、卫国、军队、甚至弟弟妹妹什么都比妻子重要。
若不是越女一直追着他,若不是卫公突然赐婚,李定邦觉得自己这辈子都不会与哪个姑娘有什么瓜葛。
“你真是”时月越想越生气,又觉得感情这东西强求不来。
最后恨恨抛下一句∶“你要是不喜欢那个姑娘,就别耽误人家一辈子”
说罢,时月提起裙子朝越女跑去“揽星”
不远处的黥鹰揉着小马的头,看了眼这几个争吵的人。
越女郁闷地坐在上驷处门口,左手托腮,右手微微发肿。
“姒揽星。”时月出现在她面前。
越女抬头,时月的到来像是突然被按下了什么开关,她回过神,尝试给自己治伤“干嘛”
“我给你找个大夫吧。”时月也不知道怎么安慰她才好,将越女搀起来。
“嘶”越女牵动了伤口,疼得龇牙咧嘴“你的马太烈了。”
“不对,是那个人没有驯好,将马儿驯乖是他的职责。”越女还在记恨黥鹰将她扔在地上“他失职了”
她也不是真生气,只是找借口发泄罢了。
时月推着她“好了好了,人家还救了你一命呢。”
越女被推攘进屋子,时月招来一个小吏,让他持牌子去请御医来。
越女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拿起桌上的果子,在衣服上擦了擦就啃。
她歪扭的胳膊还搁在桌上,但越女一点都不在意,半垂着眼,默默吃东西。
时月走到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