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马被打得皮开肉绽,它忽然看准一个木头搭的架子,径直朝着架子狂奔
“不好,他要撞上了”
时月指着马上的驯马官。
那个架子只有一人高,矮脚马边冲边加速,临近小门的时候,一矮身子
居然钻过去了
它钻过去了,马上的人就受苦了,驯马官一头撞在架子上,摔下了马
“还不快过去救人”
上驷处一片大乱。
时月踩着围栏翻进去,大喊∶“小马”
“妹妹”李锦乐紧随其后。
小马像有灵性似的,撒开丫子朝时月奔过来。
大脑袋在她手里用力蹭。
“你你干了什么呀。”时月心疼地看着一地狼籍,还有被抬走救治的驯马官。
小马身上也是伤痕累累,驯马官的鞭子将它抽得皮开肉绽。
“走走,我牵你去上药。”时月牵着它。
“啪啪啪。”一阵掌声。
一个穿着短打的高大男人站在时月他们面前,他的手臂上满是虬结的肌肉。
“你的马很不错。”
时月抬头望向他,头发乱糟糟的,胡子拉碴,额上有一个黥字。音∶情
受过黥刑的人罪犯。
时月脑海中对此人有了初印象。
“我叫黥鹰。”
“可以看看你的马吗”
时月将马缰递过去,李锦乐拦住∶“你真给他啊”
“一个不明身份的人。”
“错了,二哥。”时月摇头,看着他手上的桶,里面有刷马的工具。
“他在上驷处做事。”
黥鹰接过小马,摸了摸它的头,像是看见一个美丽的姑娘。
“我可以骑它吗”
时月点头∶“它受伤了,如果它不愿意的话,你不可以。”
“要上战场的马,不应该惧怕这点小伤。”
说罢,黥鹰一把拽住马缰,姿势娴熟地翻身上马,一气呵成。
小马很讨厌别人骑它,黥鹰一上来它就想故技重施,把这人甩下去。
没想到黥鹰的控马技术比驯马官的好多了,不论小马怎么甩,他依旧稳稳地坐在上面。
跑了几圈下来,小马累坏了,也学乖了。
黥鹰将小马骑回来,停在时月面前。
“好马可惜没有一个配得上它的主人。”
李锦乐当时就火了∶“我妹妹配不上它,你配得上啊”
时月拽住他∶“你说得对,一匹好马应该在沙场草原驰骋,而不是跟着我种地、拉磨。”
“可是千里马太稀少了,有也是贵族们的玩物,活在后院马厩里。”
黥鹰居高临下望着她。
时月问∶“你知道千里马为什么稀有吗”
黥鹰答∶“发情少。”
普通马儿,母马一年发情一次,一次怀一年,产一胎。
而千里马的母马,年都不一定发情一次,而且公马也是有发情期的,并且两种性别的马,发情期往往不在同一时期。
这就造成它的数量奇低。
“你身下那匹,今早刚刚发情。”
时月说∶“我正是拉它来配种的。”
黥鹰皱眉∶“可是上驷处并无母千里马。”
“谁说非要母千里马,只要是母马就可以啊。”
黥鹰恍然大悟。
人们明白杂交的概念,最早是体现在动物上,比如为君王培养战马的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