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开启这个风气的就是大梁的第二任皇帝僖帝,让高丞相辅政, 林尚书监国,而僖帝则带着近臣去温柔乡昼夜荒淫,穷奢极欲。
后续因国资耗尽,僖帝沉于后宫,崩逝在龙榻上, 这事儿才彻底的大了
虽然朝廷里下了不少的法令来禁止狎有疾之女,但是大梁的声色犬马之风却屡禁而不止,如今太后垂帘,更是无暇顾及, 这股风气吹得就更剧烈了些。
若是玉绵当真是个有耳疾的,且敞开了心思声色犬马一回,倒也不枉人世间风流,只是玉绵心里却极为清楚,自己耳目聪明的很,若是当真被赵都督发现自己并不是他想要的,怕是离着砍头也不远了。
而赵都督听了玉绵的问话, 睫毛微微一敛,还以为玉绵是因为自己耳疾听不真切而自卑,便伸手将她一把拉进怀, 声音沉沉道“耳目失聪,自是有别一番味道。”
听到这话,玉绵不由倒吸一口冷气,只略想了想,便将声色犬马的权贵跟赵都督描摹展牵连在了一处,权臣癖好果真一致。
“不瞒都督,我娘亲在世时,曾给我指了一门婚事,前阵子我已经收到了订婚的玉佩。”玉绵一双湛湛有神的眉眼直直看向赵恒,随后将那块儿合二为一的玉佩从腰上取下,坦白给赵恒看。
赵恒浅色的眸子里瞬间闪过一丝冷凝,扫了一眼玉绵掌心的玉佩,冷声道“幼年时节的娃娃亲不足为惧,只是你可认同那门亲事”
玉绵小手交叠,讪讪地看着赵恒,只听赵恒眉眼清冷,再次道“或者你很认可那个与你定娃娃亲的男人”
玉绵一双明净的眼睛凝望着他,声音较柔软棉道“父母之命媒妁之言,远大于无媒苟合公子他是个不错的人”
“既是不错的人,为何不迎娶你过门”赵都督侧目看着玉绵,清冷的眸底深处带着一丝细不可查的期盼。
“君为磐石,妾为蒲苇,磐石不转移,蒲苇自然也会柔韧守候,只要是良缘合该等的。”玉绵垂下头,白腻的肤色倒映着浅浅的光晕。
只是这抹光晕却彻底的撕破了方才的情深意浓。
他赵恒,一个权倾朝野又向来清冷矜贵的男人。
从祖上八代开始便是有名的武将,抵御外敌入侵,功勋彪炳,备受世人敬重。
世人都说赵都督倾世之权,唯一的缺点就是太过冷漠肃然,对女人更是近乎刻板。但他如此就是因为他十五岁那年随父出征,一举成名天下知,又因为飘逸俊极无俦,惹得那些公主贵小姐的天天趴在桥头看他上下朝。
甚至有些还日日里在赵府门口装作晕倒,引他过去搀扶,实在是莺莺燕燕太过迷人眼,才弄得他对女色这般疏离。
而白女滢就是那帮少女里的佼佼者,什么手段都使得出来,后来也是因为白女滢在他出征时,照顾他母亲莫氏,这才得了他的青眼相加。
只是后来,天命为乱,他母亲在他昏迷时,借着冲喜娶进了白静烟给他做妻子。
白女滢是匆匆过客,白静烟像是府宅里的淘气妹妹,并没有什么旁的情感。
如今他对跟前的小人儿有了些莫名的情感,也起了些男女之间的风月欲望,但是这一切不过是兵部尚书那一句,耳聋的人见到一见钟情的男子也能听得一两句。
而聋了这般年月的小人儿,能对上他的问话,还时不时的能拿出些木盒子,惹得他好奇又觉得有趣,这才起了些旁的感情。
只是不想到头来,竟是他会错了意,人家秦三小姐,钦天监六品官正秦女官是早定过婚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