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司徒曜心中一凛,眸光又多了几分寒意。
江心婉可不知道他看似平静无波的面容下,思绪已经绕了这么几个弯弯,更不知道自己放出去的水灯最终还是被侍卫打捞起,将她的纸条呈给了司徒曜。
司徒曜看到一个纸条上写着“想家,想你们,我很好。”
他又展开另一张纸条,“保佑我发财吧要挣好多好多钱”
司徒曜
难道她没有骗他可是,怎么可能
她一个谍者,哪里和她真正的家人相处过,也是后面回京为了入宫认回亲人才认识了家人。何况,她上辈子那么个奢华程度,何时是缺钱的
他略一想了一遍,还是觉得这个女人既然是谍者,做戏做全套,也许料定了他有可能会看到,自然不会在他能轻易得到的纸条上写清楚她真正的意图,如此便解释得通了。
司徒曜想随手撕了纸条,但又想起她垂泪的那一幕,将已揉成团的纸条又摊开展平,复又折好放进了水灯,重新放回河里。
不知怎的,他知道她在演戏,但那一刻依然觉得她是真的伤心。
他想,也许这字条代表的是其他意思。
如此,他便成全她,反正也是无意义的一种希冀罢了。
而在河流的不远处,萧锦和孟颖颖也在放水灯,孟颖颖双手合十许下愿望,往年她写的基本上是希望自己能早点独立门户,今年悄悄地加了一句希望自己能找到如意郎君。
她许完愿,转头看了眼一脸冷肃的萧锦,道“赵大哥许的什么愿呢”
萧锦看着茫茫河面上若无数荧光的水灯,还有岸上水街那攒动的人群,慨然道“军歌应唱大刀环,誓灭胡奴出玉关。只解沙场为国死,何须马革裹尸还。”
既然喜欢的女子他无缘,那么战场就成了他唯一的追求。
孟颖颖哑然,“赵大哥,要去从军”
萧锦不能说自己本来就是将军,只能附和道“对,戎然虎视眈眈,大丈夫当保家卫国才是。”
她看着萧锦坚毅的面容,他其实长得并不粗狂,尤其脸型还是很瘦削秀气的,但是鼻上的伤疤给他添了粗狂和狰狞。
“也是,赵大哥一身武艺,倒真是挺合适的,说不定他日能够立下军功,从此飞黄腾达。”她想从军的确适合他,可是
“但,战场危险,赵大哥是否有其他兄弟否则家人应不会同意你参军吧”
萧锦笑笑,“我爹娘早亡,如今孑然一身,没有谁回不同意的。”
“可是,那这样就更”孑然一身孤死沙场连一个牵挂的人、一个后代都没有吗
萧锦笑道“如此便更不能祸害人家姑娘了,还不若我孑然一身去,哪怕死了也没人惦念,没人伤心岂不是更好”
孟颖颖听他如此不在意地说,鼻子都酸了,她想说她会伤心,但是却没有立场。
不知怎么的,她对他起了那些心思,即便知道他心里喜欢的是江心婉,可是还是止不住。
她想或许是他有几分她爹的影子,还有几次三番地救她给了她这几年从没有的安全感,有他住在隔壁,她再也不担心地痞流氓来找茬了。
所以渐渐地依赖他,想看到他,以前认为自己自立女户即可,可是现在有了喜欢的人就忽地期待起建立一个独立的家庭。
她想说,即便是去战场,她也愿意等他。
可是,他不愿。
如此,她哪怕够大胆,再多的话也无法说出来了。
萧锦看着她落寞的样子,眼睛都微微红了,不自觉心中一软,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