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生罗衣背靠着树干,被暴躁的犬妖近距离围困着。他额前的毛发被檀木扇的结界灼伤,胸前的伤口裂开浸透绷带,却仍旧狰狞的显示着自己的獠牙。
年轻妖怎么就是不知道爱惜身体呢
“怎么这么暴躁伤口都裂开了。”
长得好是好看就是一点都不温柔。
杀生丸呲着牙,微微低头不善地盯着被他圈住的人类女子。
“叮铃”铃声响起,他一瞬恍神,肩膀被那个女人用扇轻轻一推。
缓过神来,已经屁股着地,被那个女人执这起右手,轻轻吹着,被结界烧伤的灼热感在她微微凉的手心中消散。
怎么回事
这个女人到底怎么回事
杀生丸不悦地抽回在蝼蚁掌心的手,焦黑渗着血丝,随着用力地动作,更显狼狈。
“我不需要人类的救助。”他别过脸去,不想看这个胆大包天的女人。
“我没有在救助你,只是在善后而已。”罗衣从包裹里掏出一束草药,塞进嘴里。
“好苦。”那个女人皱着眉口齿不清地说话,满口皆是苦涩的植物味道。
倒是和他断臂上的草药味道相似。
这只妖伤的颇重,羽生罗衣嚼草药嚼得下巴都要脱臼。
“我自然知道妖的治愈能力远超人类,所以昨日的是止血草,如今是止疼的清凉草药。”
杀生丸抿着唇,眼神无波地盯着这个女人的动作。
他如今重伤在身,眼前的心思难测,不过好像暂时没有恶意。
呵,可笑的是有恶意他大概也不能轻易扭断这个女人的脖子。
倒是头一次遇见这种情况。
果然是
可恶的人类。
“草药很苦的,尽管是很厉害的妖怪也要少受一点伤才好。”羽生罗衣似是习惯了这种爱理不理的酷炫妖怪,自言自语地很自然。
“我倒是有听说不管是人类还是妖怪,都有什么伤疤是男人的勋章这种畸形审美,要说真就是丑罢了。”
那女人自顾自地拉过他的手将药草涂在他的手心,杀生丸五指成抓强忍着一抓把这个聒噪的人类撕成碎片的冲动,只感觉掌心微微凉。
灼热似是减轻了许多。
“你有什么目的”他开口问。
“为什么做这种多余的事”
他原本应该是掐着这个人类的脖子把她抵在树上,一边看着女人因为窒息而痛苦的表情,一边问他想知道的事情的。
而不是像现在把头瞥到一遍,装作没有看见被拉起的双手。
还真是虎落平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