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地一下被袭击,罗衣直接背后贴树,只觉得胸闷闷地疼。
她抱着男人坐下来,他已然失去意识,偏着头任发丝滑落,露出了尖尖的耳朵。
“伤的这么重,先好好睡一觉吧。”
不过,要先给些照顾人的辛苦费。
她伸手食指抵在妖怪的耳朵尖。
“温的。”
杀生丸许久没有这么深眠过了。
自从他从父亲府邸中搬出来,想要成为一个独当一面的大妖怪开始,便不允许这样失去警觉的睡眠了。
他应是怨恨那个偏心又软弱的老头子的,可梦见的却是老头子第一次带他俯瞰整个西国的时候。
他强大的父亲在他身边告诉他他统治的领土,少年带着被肯定的骄傲以眼丈量他之后统治的疆土,意气风发。
他是被一阵鸟鸣惊醒。
杀生丸眉头皱起,清晨的阳光透过树叶,洒在他的眼上,身边还有令人不快的陌生味道。
他睁开眼,左臂空荡荡的感觉仍在,他心下一沉,止不住地暴虐袭上心头。右臂似是被什么东西枕着,微微发麻。
“嗯”女人的声音在他耳边,那个女人一手撑着他裘皮,一手揉着眼,一副刚刚醒来的模样。
阳光给她黑色的发丝上了一点金色染料,女人栗色的眸子里带着笑意。
“早上好。”
他有些反应不过来,这个女人方才竟是靠在他肩上
这个蝼蚁般的人类,怎么有胆子
他双眼霎时间从金色化为血红,毒华爪直袭那个女人纤细的脖颈。
他杀生丸,怎么可以让这样一个蝼蚁看到如此狼狈的样子。
“唰”羽生罗衣以母胎单身手速展开腰间的木扇,毒华爪在“嗞”地一声后,有些焦香。
杀生丸看着被什么灼伤的手掌神色复杂。
眼前的这个女人怎么看都应该是个人类
罗衣以扇遮面,只露出两只眼睛与那双红色眸子尴尬对视。
“你到底是什么人”
杀生丸质问与他距离不过一丈跪坐在地的女人。
近到他可以清晰地看到那女人颤动的睫毛,然后竟是不能伤她分毫。
蝼蚁人类特有的气味在鼻尖缠绕,这并不是他素来习惯的安全距离。
羽生罗衣看着眼前妖怪俊美的容颜,有些微妙地消气了。
这种残害救命恩人的恩将仇报行为,原本是应该好好惩戒才对,可是这个样貌脾气差一些好像也能接受
好吧,身为颜狗总是不自觉的会优待美人。
“羽生罗衣。我的名字。”她将折扇收在手心,“暂时是你的救命恩人。”
杀生丸瞳孔骤缩,被蝼蚁告知是“救命恩人”还是不在他的认知里存在。
这种骄傲被折断带来的愤怒跟被犬夜叉那个废物半妖打败倒是不相上下。
“这种蝼蚁”
“不过,我是带着目的救你的。”罗衣见他神色不虞,话音一转,补充道。
果然,杀生丸仍是神色不虞地看着面前贪婪的人类。
“你是犬妖吧”罗衣从包裹中掏出两个松茸,“我救你是为了要你帮我找这个。”
杀生丸面无表情地盯着她手中的黑色菌菇,突然暴起,划出尖利的牙齿,直袭那女人的脖子。
你把我杀生丸少爷当狗
“唰”蝙蝠扇展开,又是一阵烧焦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