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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章 第四十七训:寄信要好好写回邮地址(1/3)
    或许是由于生于乱世,吉田松阳比一般人更加早慧。少年时期的他亲眼目睹戌威星的天人驾驶着黑色的飞船侵入自己的国家,他见识了新的武器,也发展了新的思想。许多人都称赞说这个叫松阳的年轻人他日必成大器,许多同样推崇尊王攘夷的同志也说吉田松阳将是名流千古的人物。尽管之后松阳隐居于松下村,开办私垫,做着再普通不过的教书先生,仍有人幻想,他日攘夷成功,或许松阳会成为这片土地举足轻重的人物但谁都人知道,正是这份早慧,使得他未到而立之年,便已经被无情地判以死刑,凄惨地在狱中死去。
    松阳死时才二十九岁。他的人生是那么的短暂。
    临刑前的一夜,他在狱中透过小小的窗户仰望皎皎月色,竟觉无比安心。
    他拜托了柳生敏木斋,将自己的爱徒送出去。他自然明白他们不会因为这样便甘心离去,离别从不是易事,又岂是只字词组便可轻易放下可是他却清楚,他的死是有价值的,惟有用自己的血来交换,这个国家才可以重新拥有美丽的黎明。
    这群孩子或许会因面心有执念,可他却乐观地想,这些人都是继承自己志向之人,在新的时代,他们自有方法守护自己的剑。
    那一夜,他在月色之下将一片小小的衣块撕下,咬破指尖,用血在上面写“生死离合,人事倏忽,但不夺者志,不灭者业,天地间可恃者独是而已。死生原是开阖眼,祸福正如反复手。呜呼大丈夫之所重,在彼不在此也。”他想了想,又把衣块翻过另一面,在已斑驳的布料上一撇一捺仔细地写下他人生最后的话语“吾今为国死,死不背君亲。悠悠天地事,鑑照在明神。”
    他看着衣块上的血字微笑。
    他二十九年的人生,因为大半时间都醉心于攘夷,曾被太多人评价为无私、伟大。可他自己清楚,这些事情多多少少都是有私心在的,但他自问已把所有奉献予此地,无论结果如何,他亦无愧于心。或许正是因为有了这样的想法,死神已伴在自己身旁,他的脑海裡亦不再有幕府、不再有天人,昔日种种在人们眼中的“叛逆”之事,都如泡沫般虚无。惟独自己的徒儿,是吉田松阳短暂的生命中最无法割捨的一段。
    他想起,那一年在松下村,他曾经对银时说
    “银时,如果死可以解决问题,那我愿意马上死去。”
    “我只愿日本平安。”
    今夜,他摸着那短短几行字,低声道“愿我的爱徒平安。”
    最终,那一片小小的衣块,吉田松阳最后留给爱徒的只言词组,亦随着他的尸首一同散迭于混乱当中。他的话并没有如他所愿传达给自己的弟子,但是那一夜的江户城,却如他所料般风云变色。
    幕府的大老井伊自知松阳的弟子均是有名的攘夷志士,与天人不共戴天,幕府如将他的尸身如交还予这些人,定会惹来天人的不满。为求苟安,他派人将松阳的头颅悬于城墙之上,来向天人表达自己的忠诚。可是双拳难敌四手,幕府再不济,但依然有许多有能之士愿意留在该处力挽狂澜,那一夜的血肉横飞,终究无法令他们夺回松阳的尸身,甚至头颅最终都在混乱中丢失,再也寻不回来。
    众人都如同失了魂般站立在一片尸横遍野之中,他们的衣物都被鲜血浸泡,可长时间的战争下,他们已渐渐失去力气。四人的身边已被幕府的高手包围,他们夺去了他们的剑,把他们压倒在地上,使他们动弹不得。
    他们的额上披满了鲜血,一直流到眼中,连眼前的景象都是一片血色。
    幕臣指着满脸鲜血的想,尖声道,“松阳的弟子欲行行刺之事,罪大恶极”
    想紧抿着唇,一语不发。
    “你们这些话都是汙蔑”桂自知松阳是怎样的为人,对于这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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