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瘪嘴,皱了眉头。
“我在找程老师,明明她来看比赛了啊,怎么会不跟言哥走一起。”
无意听到这句话的许箴言,身形一顿,他转身走到小桃面前,目光急切。
“你说她来过”
小桃微怵地点头。
许箴言简单跟他们说了一句道别,马上在马路边上拦下一辆出租车,往回赶。
可能是直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匆匆赶到丽水的家,一开门,家里一片漆黑,他啪地一掌拍开灯,待在狗窝里睡觉的密斯摇着尾巴围过来,眼神凄怨,像在诉说什么悲伤的事。
他叫了一声“程安好。”
没人回应。
抱着最近她本来就没住家里的最后一丝希望,他走到主卧,一切都是他几天前离开时的样子,可仔细看,木质地板表面积了的一层薄薄的灰,有行李箱的轮子滚过的痕迹。
他颤着手打开衣柜的门。
她一年四季最常穿的衣服,都不见了。
当他拖着脚步走到书桌前,上面清清楚楚一张离婚协议,标题的几个大字,惹眼又刺心。
旁边还有一张纸,他拿起,是上面写满各项检查数据的医院报告单,最后的几个字,那么扎眼“确认妊娠”。
许箴言悲痛地闭上眼睛,检查报告被他狠狠攥成一团。
在他以为自己离幸福最近的时候,现实给了他最致命一击。
一周后,江慕歌敲响了夺冠后一直未在俱乐部现身,推了所有采访和活动,销声匿迹的许箴言家里的门。
门打开,他身上穿着睡衣,单看外表还算正常,如果忽略他白的吓人的脸色。
但江慕歌进去后,看到客厅茶几上堆满的烟灰和酒瓶,再也说不出这句话。
许箴言在厨房给他倒了杯水,递给他后重新坐回沙发上,随意摁了一个体育频道,蹙着眉头,又点了根烟。
家里没开窗户,空气混浊到密斯叼着球跑去院子里玩耍了。
江慕歌皱眉,看不惯他这幅德行,把客厅的窗户全打开,一把夺走他嘴里的烟。
“别抽了,你看你现在什么样还是我认识的那个清醒独立的许箴言吗”
他扯扯嘴角,笑容敷衍。
“反正死不了。”
江慕歌叹气,他哪见过他这幅样子,就算当年苏温尔那档子事,他最多就颓废了三天,之后像个没事人,该比赛比赛,该拿奖拿奖,哪会像现在这样。
“你不去b市找她闺蜜了吗她那也没她消息”
他摇头。
她突然的离开,没有告诉任何人。
他去找陆真真,陆真真给他看了那晚她用微信给她发的最后几条消息。
她要她把游戏密码改了,那本来就是她的号,她以后都不会再用了。
之后,再给她发任何消息,都像石沉大海。
他去b市找岑英子,她连家门都不让他进,堵在门口好一顿骂。
“来找她程安好那人就是表面温顺,她要做什么决定哪是我能管的,不然我会让她一声不吭就跟你结婚”
“现在知道后悔,现在知道担心了,你跟苏温尔不清不楚的时候,你家里人瞧不起她伤害她的时候,你在哪里”
“孩子她才不会傻到一个人把孩子生下来,她故意让你知道有过这个孩子的存在,让你,跟你家里人为这个不能降生的孩子后悔一辈子”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程安好她之前蠢到为你放弃了学校公派出国的机会。”
“你别费劲心思到处找她了,说不定人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