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起俞轻在燕山上的表现,又是一百个不信了。
俞轻一直在注视他的眼睛,揣度着他的心思,见状讥讽地笑了笑,“殿下,你死了我就是寡妇,那对我有什么好处我为什么要害我自己言尽于此,告辞了。”
她转身就走,步履轻快,蟹壳青色的褂子带起一阵微风,衣摆蹁跹地出了起居室。
这丫头活得还真是肆意呢
姬宴有些羡慕。
小圆子想要去送俞轻,又怕姬宴吃下这两颗来历不明的药,左右为难片刻,到底留了下来。
“主子,我拿去扔了吧。”
姬宴摇摇头,收回视线,拿起身上的帕子,打开了。
这是两颗药丸不大,外形乌溜溜,药香浓郁,一看就是好东西。
帕子是白色丝绸所制,四边绣着简单的蓝色回纹,中间一片空白,虽不精致,但极实用。
“倒杯水来。”他决定试试。
“主子,万万不可”董嬷嬷也进来了。
姬宴摆摆手,“她说的对,我死了对他们兄妹没有任何好处,这就是好药,拿水来吧。”
他淡淡地看着小圆子。
城王府的下人都知道,每当姬宴露出这样的表情就是没有商量的余地了。
倒水,吃药。
小圆子和董嬷嬷不敢离开,很怕他们一走,姬宴就会有天大的不测。
然而都没有。
姬宴睡着了,呼吸均匀,安静得像个孩子。
到晚上,他又用了第二丸,一宿未咳。
晨起时,身体轻盈,充满了力量。
洗漱完,姬宴在屋子里走了好几圈,难以置信地问董嬷嬷“嬷嬷,你岁数大,以前见过这样的丸药吗”
董嬷嬷摇摇头,“奴婢没见过,奴婢倒是御医说过,汤药的疗效比丸药更好些呢。”
小圆子道“主子,有没有可能里面加了虎狼之药”
姬宴漂亮的桃花眼里有了一丝嫌憎,“如果你再这样无端诋毁俞大姑娘,大婚后就不要再跟着我了。”
小圆子赶紧跪了下去,自己扇起巴掌来,“奴才错了,主子息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