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过来打开,她往里头扫了一眼,一副不敢兴趣的模样转过头,重哼了声“什么破玩意儿,也值得你巴巴赶着送过来。”
宝儿听得这话,神色颇为不忿,替自家小娘子委屈着。
孟姚倒是神色淡淡,只道“礼既送了,天色也不早了,妹妹便先离去,不打扰四姐姐安寝了。”
“诶,你等等”孟四娘见她转身便走,不由开口喊住。
可孟姚仿若未闻,理也不理她,孟四娘这一拳落在棉花上,简直无处着力顿觉没意思极了。
眼见孟姚就要绕过屏风了,孟四娘不由低下头,忍了忍,喊道“堂妹,你等等”
孟姚这才转过身,看向孟四娘,淡淡道“四姐姐还有什么事儿”
孟四娘扯着帕子,憋了半天,干巴巴道“我有话同你说。”
说着她对屋内女使一挥,不耐命令着“你们都出去。”
见孟姚带来的俩女使,铁杵似的定定站在孟姚身后,不由一阵气闷,没好气道“你俩也出去。”
孟姚朝云烟、宝儿点点头,两人这才随着春山居一应女使退下去。
“说吧,四姐姐有何事”孟姚率先开口。
孟四娘见四下无人,这才敢暴露真属性,她满是幸灾乐祸的,围着孟姚打转半圈,这才慢吞吞吐露藏在心间的恶意。
“我听人说,有种人,天生命硬,克父克母,有她在呀,便哪里都不得安生,这种人啊就叫做丧门星你年幼父母双亡,莫不也是”
“慎言”孟姚直接呵斥,打断了孟四娘的话,她也不再端着笑了,不过略给熊孩子几分好颜色,便妄想开染坊不成
她冷冷看着孟四娘,厉声质问着“你听说你听谁说,将人叫出来,我倒要看看,哪个女使敢在府中小娘子面前嚼这等舌根”
孟四娘吓了一跳,她看着气势大变的孟姚,不由怔怔往后退了几步,一不小心撞倒了置放在旁的月牙凳。
月牙凳倒在地上,发出一声重响,屋外候在廊下的女使们,听得声响可碍于孟四娘喜怒无常的性子,没有孟四娘呼唤,并不大敢进去冒头。
云烟、宝儿听得响动,倒是有心进去看看,可抵不过春山居人多势众,隐隐被拦截在最外围。
室内一时间静默无比,孟四娘鹌鹑似的吓得不大敢说话。
孟姚也觉得奇了怪了,这些恶毒戳心的言论,可不是孟四娘能自个儿想出来的,定然是有人在背后教坏她纵容她。
是谁与她如此过不去
两人谁也没说话,就在孟姚垂眸深思时,鼻尖忽闻一阵异香,这是什么味儿
她往屋内扫了眼,不巧的很,转首抬眸间,无意中同房梁上那东西对视了一眼,不由心内大惊。
看着那双邪性的眼儿,她脑海中当即警铃大作,立马就要大喊出声,可诡异的是,嗓子眼儿被堵住了般,竟发不出半点声音。
不过几秒钟,眼前便呈现一片双影,周围景物模糊,在彻底被迷昏过去前,她似乎还看见了,那东西从房梁上轻巧跳下,转眼到了她跟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