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恼羞成怒,将绿腰一扔。谢家弟子连忙捧住,听得谢玄鸿喝道“剑来”
为他负剑的弟子弯了弯身子,嗖嗖两声,一长一短两把剑铮然出鞘。
谢玄鸿稳稳接住双剑,重心后移,将全身的力道沉在右脚上,左脚尖前探,身形如张满的弓。
他手中长剑为雄,十尺七寸,主大开大阖的进攻;短剑为雌,不到二尺,不过匕首大手,精于突袭与防守。
雌雄双剑,唤作“鸳鸯”。
左寄侠见他这把长短剑,倒是有些惊喜,道“好,有意思,就让贫道领教一下少主的剑法。”
谢玄鸿方才拿绿腰,在张人凤手下吃了亏,可握着鸳鸯剑,剑势迅猛敏捷,疾如电光,对左寄侠步步紧追,丝毫不落下风。
长剑刺出,短剑又从侧方游出,削向左寄侠的右肩。左寄侠挑开长剑,侧身一躲,才险险躲过谢玄鸿这招。
剑所到之处,满是肃杀冰冷之意。
左寄侠拂去右肩上的寒意,由衷赞道“是把好剑。”
“废话少说”
又是一剑劈来,两剑相击,荡出浑厚的真气,震得在场的人耳膜嗡嗡发疼。
贺惊鹊满眼担心,道“本以为谢家少主来了,能帮着咱们找到离开葬魂棺的法子,可他一到,先是跟张境主动了手,眼下又跟左前辈打了起来,这你死我活的架势,可如何是好”
“前辈们的事轮不到我们插手,与其担心这个,不如好好看,好好学。”
贺沧行眼睛从未离开谢玄鸿的双剑,压低了声音,道“谢玄鸿小时候遭谢家的仇人迫害,左腿就是那时残废的,虽然拼尽全力救治过,也仅仅到了能走路的程度而已,依旧是个跛的。即便如此,他这手长短双剑亦是少有人能敌。”
贺惊鹊有些惊讶,“真的”
贺沧行道“师父说过,如果他没有残废,那剑魁的名号或许就轮不上谢玄度了。”
他们有心思观战偷师,谢玄度却看得心急如焚。
左寄侠用剑,威猛霸道,力有千钧,胜在一个“重”字;谢玄鸿长短双剑精于多般变化,招式灵巧,胜在一个“快”字。
双方打得不可开交,一时难分胜负。
可谢玄度明白,谢玄鸿左脚有疾,始终是他最大的弱点,再这样拖下去,谢玄鸿的颓势就会慢慢现形。
张人凤看谢玄度神色焦急,问道“担心了你这弟弟,刚刚还要杀你。”
谢玄度头疼道“我的祖宗,你少讥我一句又能怎的他要在我面前丢了一根头发,我是赔上性命也难”
他忙打住,没继续说。
张人凤却猜得到,接着说“也难偿还谢清风予你的养育之恩”
谢玄度诧异地看向他,不想张人凤猜得这么准。
张人凤冷冷道“谢玄度,你知不知道世上最无情无义的就属你这种多情的人”
谢玄度一时迷惑道“什么意思”
张人凤道“昨日欠了那个的要还,今日欠了这个的也要还,真如此重情义的话,我让你再给我睡一回,咱们之间就此一笔勾销,你也愿意么”
谢玄度顿时脸色激红,怒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哦,为他赔上性命都行,给我睡就不愿意看来是你欠我的还不够多。”张人凤抚上腰间的来仪剑,一寸一寸抽出鞘,瞥了谢玄度一眼,“你又要欠我一回。”
说着,他纵身一跃,横入左寄侠与谢玄鸿之间,以不可抵挡的强硬姿态打断二人的对抗。
张人凤率先挑开左寄侠的剑,再转身立剑,格挡住谢玄鸿斜挥来的长剑,道“还不住手”
谢玄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