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重重一跳,那股不详的预感冲上喉咙“阿姨,苗姐那个朋友长什么样”
崔阿姨“就,很普通一个男的,客客气气,感冒还带个口罩”
这个描述,让人根本没法猜出来是谁。
阮新神色愈加凝重“崔阿姨,你能让我给这张纸照个相吗”
崔阿姨点点头,只当是年轻人之间闹着玩“那你见了小苗,记得提醒她一声啊不是我不给你,那个人让小苗自己来取嘛。”
阮新硬撑出一个干巴巴的笑,快速道“谢谢阿姨,我明白的。”
说完,他就赶紧拍照,告别崔阿姨,朝家的方向而去。
阮新跑得飞快,快到不怎么呼吸,好似担心喘气会耽误时间一样。
他颤抖着手拧开家门,进书房开电脑一气呵成,迅速在键盘上敲下这串乱码
在看到这张纸一瞬间,阮新就意识到,这件事是冲着他来的。
那句“你不是很聪明吗”绝对是冲着他来的
劫匪知道他懂研究所的加密法,劫匪一定知道自己,所以才挑衅他的智商。
然而,就像开锁需要钥匙,想要将乱码变成能读懂的文字,就需要一个密钥。
阮新首先输入“苗妙”。
两秒后,计算机得出答案
8s
错了。
阮新皱眉。
然后他又测试了“阮新”、“tfds”、“研究所”
通通都错了
阮新扫了眼时间,现在是晚上9点40分。
黑暗笼罩书房,电脑屏幕发光,照在他看似平静的脸上。而在阮新脑中,千万条信息飞速运转,以苗妙、自己、研究所为支点,撑起一张庞大的关系网。
在这张网的正中心,写着一个只存在于道听途说中的名字
季青。
就在此时,阮新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
黑色屏幕上显示着来电人薛临
阮新立刻接起,还没说话,就听那端先开口
“阮先生,这件事我已经派人去解决了,还请在家稍等。”
“究竟是谁绑架了苗妙为什么要针对我”阮新问。
“是个疯子。”薛临说,“阮先生不用担心。”
听了这话,阮新反而更担心了。他注意到一个细节薛临用“疯子”形容这个人。
疯子这个词听上去就像寻私仇的。
阮新盯着屏幕,指尖在键盘上敲出“季青”
两秒后,计算机得出答案
晚上11点不来a大15区最后一栋楼,送她去见上帝。记得,你一个人来。
阮新“劫匪是季青的丈夫”
薛临顿了一秒,道“是的,阮先生不要和他发生正面冲突。”
这一秒间,阮新心底涌起一股强烈的愤怒,甚至气的指尖微微颤抖。
他还记得苗妙说起季青时的样子。
说她青春正好,为建造加速器而牺牲可怜,说她被活活烧死的小女儿可怜,说她苟活于世的丈夫也可怜。
季青的丈夫,这个劫匪,有什么深仇大恨,可以冲着他来,凭什么要牵扯苗妙
苗妙这些年一直努力联系他,想尽所能帮他,从未放弃,世界上还有哪个记者能做到这样
而季青的丈夫呢先是自甘堕落到和毒贩搅在一起,被撞破交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