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嘴里哼着歌,边在光脑屏幕上敲敲打打,和阮新商量几点吃饭。
她上了电梯,按下负1楼。
电梯里,白炽灯通明。
苗妙把光脑揣兜里,掏出车钥匙,一抬头,电梯楼层显示“4”
根本没有在负1楼停。
一声闷响,电梯门开了。
门前的男人带着黑口罩,他右手粗糙如老姜,拿着一把银色,露出的手腕上纹满了刺青。
“齐逊”苗妙看到那把,扯动嘴角,露出一个皮笑肉不笑的表情,“你,你”
“我来是想告诉你,我的仇人找到了,那个间接害死季青的人找到了,他就是你的邻居,就是他建议tfds造加速器的。”齐逊说,“你不是一直想帮帮我,帮帮季青,帮帮我们发声吗你放心,你举报我交易毒品的事我不怪你。你跟我走。”
苗妙看着齐逊的枪,一点点走出电梯,她小腿颤抖,仿佛下一刻就要跌倒在地。
“齐逊,你冷静一点,我会帮你和你的亡妻,但不是以这种方式。阮新也绝不是你的仇”声音戛然而止
只见齐逊慢慢举起枪,对准苗妙“你做记者不就是要帮我们这些受害者吗除了你我们还能靠谁我现在都给你这个机会了要是你不帮我,我就先杀了你”
刹那间,苗妙脸色大变,拔腿就跑
砰
冰冷的地下车库里,苗妙捂着流血的肩头跪在地上,而齐逊一手持枪抵着她的脑袋,一手扯住她的头发,把她往车上拽。
在他们头顶之上,一个灰色的监控摄像头忠实地记录下一切。
阮新坐在干净的书桌前,喝完最后一口牛奶。
嗡嗡两声,龟裂的手机屏幕上弹出对话框。
不自量力你哪儿来的钱
阮新我卖了个想法给x。
不自量力不用这么快还你药费多贵自己拿着应急
阮新卖了一千二百万
不自量力操
不自量力然后呢
然后屏幕外的阮新推了推眼镜,不知道李沙为什么这样问。
阮新然后薛临给我推销了实验室,我看着挺好的。虽然中间有点波折,但我还是租下来了。以后有产出的话,说不定能直接卖给薛临。
不自量力呵我就知道傻孩子你被薛临薅羊毛了
为什么连李沙都看出来
阮新抿着牛奶,有那么一点的不开心,但转念一想,自己好像也没亏。他总需要实验室的,建一个是不可能了,租的话一年一百万真是提着灯笼都没处找。
如果真要薅的话互相薅吧,看谁能薅过谁。阮新这么安慰自己。
不自量力啧一年多少钱
阮新一百万
不自量力才一百万卧槽
不自量力保重。但愿下次见你没有被薅秃
阮新其实我觉得只要我提案卖的够多,薛临就薅不过我。
不自量力猫猫头问号脸jg
不自量力阮神,你,唉,我收回刚才的话。但愿下次见你你没有改姓薛。
阮新
阮新按灭屏幕,沉默地盯着空空如也的牛奶杯,不禁有点发愁。他看不透薛临想做什么,也就无从判断其人的是非善恶。
他去厨房把杯子洗得干干净净,倒挂起来控水,然后回书房,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补起近几年来基础科学尤其是数学领域的论文。
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