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佑文道“什么地方”
狐星河扬了扬眉,心思机敏的他一下就猜到白行之指的是哪里,唇角微微勾起,显得既机灵又有些坏气。
付子二反应最慢,他脑袋本就不灵光,傻傻愣的,只是单纯不想大家就这么散开,于是慢半拍道“走,我想去”
佑文自诩风流的读书人,对于这些也不甚排斥,于是也不扫大家的兴。看着三人在前面勾肩搭背,自己慢悠悠跟在身后。心里想的却是,这大雪天的还是不好,少了把扇子,始终少了那股风流的意味。
到了酉时,天色已黑,仍然不见狐星河回来。狐星河院子里的管家微微簇起眉头。这管家年约四十,长的粉头白面,脸上一根胡须也无,明显是个宫里的太监。
他是景帝特意安排在狐星河院中,照看狐星河起居的人,就是防着狐星河一天在外面胡搞惹是生非的。
这时到了景帝规定让狐星河必须在院中的时辰,狐星河仍然未归。那管家想了想,立马派了人进入宫中报信儿去了。
就在景帝寝宫外面,一小厮打扮的人掏出一块令牌,畅通无阻进入景帝寝宫。
景帝正在批阅折子。
天色已经黑尽,月光沉沉从窗外照进,寝宫里却是灯火明亮。
景帝放下折子,连续两个时辰目不眨眼地批阅,让他的眼睛也有些疲惫。他阖上眼眸,高挺的鼻梁与眉骨在眼窝投下深邃的阴影,让他的脸如同雕刻一般。
那做小厮打扮装束干练的人进来跪在景帝跟前,其身姿挺拔有力,看上去并不像一个小厮,而是一个习武之人。
景帝平静开口“何事”
那小厮道“禀告陛下,狐公子与白行之、付子二与佑文三人下午去了珍馐阁用晚膳,后来四人没回家,而是去了月来阁。”
景帝纪昱清冷锋利的眉头微皱,薄唇微抿“月来是什么地方”
那小厮迟疑片刻道“是青楼。”
纪昱周身的气息陡然冰冷,他用手指捏着鼻梁,冷然中带着几分愠怒“我知道了。”
狐星河从月来阁回来,辞别三人,马车开回到自己的院落。他从马车上跳下来,脚步有几分踉跄。
他喝了一些酒。
虽然那些酒都是简单的清酒,而非烈酒,但他向来酒量极差,一点点都会醉,是以今夜还是喝得醉了。
头晕晕的,狐星河也没留意到院外面多了几个侍卫,进了院中。
院子里正对着狐星河站着一个人的身影,那道身影挺拔如同山岳,又如同松竹。只是天色暗淡,狐星河一时没看清楚那人的长相。
此时,遮挡住月亮的那一片乌云飘过,月光流泻而下,明亮的月光再次洒遍大地。那人的面容如同一点点揭开的幕布,浮现狐星河眼前。
俊美如雕刻的五官,唇色极浅的薄唇,纪昱站在月光之下,如同封冻一万年的雪山,气质极冷,冷得让人心惊。
狐星河的狐眼儿嗖的一下瞪大,连酒都吓醒了不少,结结巴巴道“纪昱,你你怎么在这里”
作者有话要说狐星河我好像狐命不保了
今天也是愉快的六千字呢,大家给了我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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