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现在看过去,顾惊宴也是毫发无损。
余行洲鼻青脸肿的。
顾惊宴满面无辜,他用指骨抬抬鼻梁上的眼镜,笑着说“盛小姐此言差矣,我一介弱医生哪有什么还手能力,再说医院监控一清二楚,是这位余先生守在医院走廊里,等我从手术室里一出来,就扑了上来,动手挥拳的好野蛮。”
啧啧啧,是吗
盛星晚要求确认监控,警察让她看。
监控里,画面正对着医院长廊,余行洲坐在绿色长椅上,吸烟,时不时看一眼手术室的大门。
终于,大门开了。
顾惊宴身形高大,身上还穿着橄榄色的手术服,如他所说,他刚刚走出来,余行洲直接捏紧拳头就冲了上去。
然而,顾惊宴那么波澜不惊地躲开,连眉都没皱一下,只微微侧身就完美避过。
余行洲转身再次挥拳。
这次,顾惊宴避开的同时直接揪着人衣领,重重一甩,余行洲面朝手术室门撞上去,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那力度有多重。
盛星晚指着画面,看向警察“”
警察说“顾医生这是正常防卫。”
“”
她知道余行洲为什么会去找顾惊宴麻烦。
上次颈间的指痕,是顾惊宴掐的。
从小到大,余行洲始终在他的能力内,竭尽全力庇佑她,她懂,懂这份心意,所以这次她也不能置之不理。
盛星晚重新看向顾惊宴,走过去,在他旁边的一把椅子上坐下,长裙曳地,如花朵般盛开在脚边。
“说说吧,顾大医生,怎么才肯接受调解私了”
顾惊宴不急着回答,摘下眼镜,露出一双薄凉黑眸,他低头用白大褂擦着镜片,慢悠悠地,一下又一下。
很久一片沉默后,他重新戴上眼镜,看向盛星晚“你知道我要什么。”
盛星晚一副不想奉陪的模样,往椅背上一靠,美人骨里尽是冷漠“别和我扯什么霍东霓,你都找不到的人,我上哪给你找”
“是么”顾惊宴笑笑,“那你的小舅就要等着接法院传票吧。”
余行洲气得拍桌,立马被警察吼一声“警察局你干什么”
盛星晚将手肘搁在面前的蓝色台子,托腮看男人“那你上诉吧,我倒要看看是顾医生请的律师厉害,还是hk的法务团厉害”
顾惊宴平静看她,“hk你以为知南会让你动用hk法务部,来帮这位余先生,我该说你不懂知南,还是单纯说你蠢呢”
余行洲也表示异议“我不需要那男人的权利”
“他会不会”盛星晚勾唇,淡笑着顿了一下,“好像顾医生不能做定夺吧。”
说完,如水的目光漫漫看向门口来人,带着撒娇的语调问“你会吗,如果我非要的话。”
循声往去,正是沈知南。
沈知南刚吸完烟,一走进来就闻到硝烟的味道,他扫视一圈,然后不动声色地走到女人旁边,温声道“你说什么”
他真的没听清。
盛星晚闻到男人身上淡淡的烟味,她看着满身白衣的顾惊宴,重复一遍“顾医生要把我小舅告上法庭,我想要hk法务部的律师来打官司,这个要求不过分吧”
hk法务部是什么样的存在
hk能发展到今日,如此蓬勃壮大,法务部起着至关重要的作用,里面有全国排面前十的金牌律师,官司这一块,输是不可能输的,这辈子都不可能输的。
对外作战,逢敌从无败绩。
还说不过分
知情人单是这么听,都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