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 却被一通电话打乱所有行程。
文哲告诉他,她晕倒在长街闹市,且医生说她心有旧疾创伤程度为二级。
三天的时间直接被压缩至两天,他还想更短更快, 但是情况已然不允许, 和澳洲原材料供应商的老外, 一开始就说了要求, 价格可以商榷但是必须和沈知南谈, 任何一个别人都不行。
前脚离开应酬的酒局, 后脚就已经踏上回国的飞机。
人抵达宁城时, 凌晨三点。
推开卧室的房门, 没开灯就能在隐约借月光看清, 床间空空如也, 整个空间呈现出一种寥寥冷情感, 他站了会儿,一人面对着满室的黑暗,几分钟后出了房间。
在隔壁客卧找到了人。
看来,她是刻意在拉远和他的距离。
客卧窗帘只拉到一半, 月亮偷偷跑进来,铺半室的清辉,沈知南背光站在床沿边注视着女人,长发遮掩半边脸,呼吸均匀。
月光渡上美人骨,平添几分惊艳,第一次细细看她五官,顿觉一股赏心悦目之感,美虽美,眉是皱着的。
梦里都在难过
在回国的飞机上,不停地会想起她质问盛柏那些话语,几分挣扎几分崩溃,都不愿意向他表露,她还是没有办法完全信任他。
男人眸子很深很沉。
半晌后,他转身拉拢窗帘,将繁星万里和清清月色都隔在窗外,而自己则用最小的动静换衣服洗漱后,上床把人捞进怀里一把拥住。
好软,
这是当时唯一的想法。
被沈知南抱着的那几个小时里,星晚是清醒的,她完全睡不着也不敢乱动,浑身火烧似的,状态一直持续到晨曦时分。
一缕阳光透过缝隙渗进来。
已经在他怀里翻了个身的星晚,此刻出于背贴着男人身前的状态,他胸口温暖,隐约能感受到心跳声。
不知多少女人幻想能这样躺在沈知南怀里,但她真正面临时,又如雾里看花,似真似假。
你是真没见识过沈知南玩女人的手段。
顾惊宴的戏谑嗓音突兀地在脑内响起,那男人丝毫都不像是在开玩笑。
“晚晚。”
沈知南倏地开腔,声线里透着睡醒后的低哑和磁意,懒懒叫她时,缱绻得不行。
眼下的姿势,她被迫以他手臂做枕,他要抱着她,一只手臂从她颈下穿过,借着那抹阳光,就能清楚地看见沈知南落在眼皮下的手指,根根修长,莹白如瓷。
作为深度手控的星晚,也不得不承认他的手非常好看,看着看着,突然就轻声问了句“你认识顾医生吗,顾惊宴。”
听说,顾老爷爷给宝贝孙子起名时,希望孙子一生惊艳非碌碌之辈,艳字呢,有些女化,遂改字为宴。
顾惊宴深负众望,倒也没让顾家人失望,学神二字一直顶在头上,6岁被评天才神童,17岁顶尖医科大学双博士毕业,读博期间发表多篇关于心外论文被争相报道点评,引数名界内老前辈都道一句“后生可畏”。
顾惊宴从学校到工作,一路开挂,在心外界以手法技术迅速被人熟知,年少成名,将自己名号打得震天响,千金难求专家号,外人只一句话评他
顾教授不看病,只救命。
如今二十五的顾惊宴,已是国内第一医院的心外科科长,人人都要尊敬地喊一声顾教授。
听顾惊宴的话中意,他好像很了解沈知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