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紧握住源赖光的手,始终没有放开。
源赖光轻轻笑了一下“你的选择我收下了,希望你以后也不要后悔才好。”
树上的叶子在沙沙作响,天光从树叶的间隙撒在源赖光的脸上,于昏昧的树林中好似在发着光。
“我需要你们的帮助。”
他转身看向茨木和酒童子,平淡的语气不像是寻求帮助,反倒像是在下达一个命令,但没有人觉得这样有什么不对,好像是理所当然一般,等茨木回过神的时候身体已经在执行源赖光所谓的拜托了。
幽静的房间中此时只有源赖光和鬼切,鬼切身上的血污没有处理,灰白的皮肤和沉静的气息看起来仿若已经死去。
源赖光抚摸着膝上横放的爱刀安纲,他的视线凝聚在刀身上,在微弱的光线下刀身上却反射出雪一样的光泽,交织在同样如雪一样洁白的指尖上,他抚摸着刀身,目光一点点沉了下来,横腕划过刀身,温热的鲜血便洒在了刀身上,仿佛是感觉到自己伤害了自己最重要的主人,太刀安纲颤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悲鸣。
只是片刻的功夫,甜腻微腥的气味便充斥了幽静的屋内,仿佛出生时便烙印在脑海中的艰涩咒语从源赖光泛白的嘴唇中吐出,由微弱至耀眼,金色的光芒从血液中溢出一点点渗透进安纲与鬼切的体内,逐渐在安纲和鬼切间建立成血的契约。
就这样不知过了多久,鬼切的身影彻底消失,源赖光能感觉到自己的佩刀多了一份重量,他举起太刀至眼前,嘴角露出了一个不明显的笑容。
“以后该称呼你为鬼切了。”
源赖光把鬼切放入刀鞘之中,一缕血丝从他嘴角流下,他皱眉擦掉了血丝,把鬼切放在了一边,强烈的晕眩感让他觉得有些想吐,不知觉间额上布满了细密的冷汗,手掌撑在地板之上,他看向了自己的腿。
从方才开始,他的腿就一直传来异样的感觉,好像是被绳子锁链之类的东西把双腿绑在了一起,因为太过长久,血与肉都黏连在一起,无法做出分开或站起的动作,仿若双腿已经长在了一起,再也无法分开。
当看到自己的双腿时,源赖光的瞳孔骤缩,在身下摇摆着的哪里还是人类的双腿,天青色的鳞片分布其上,一条蛇尾正在本该是双腿的地方摆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