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三娘虽然是夸奖,可她忍笑忍得实在太厉害,叶争流闻言,不由得神情古怪地挑起一边眉毛。
“师姐到底想说什么”
黄三娘和叶争流已经很熟了,因此也不怕开她的玩笑。她亲手把白玉钗固定在叶争流的发髻上,很是温和地安慰叶争流。
“师妹别担心,以后会长高的。”
叶争流“”
一排羊驼宛如阅兵一般,整齐地在叶争流心头刷过。黄三娘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就击中了叶争流当下最为紧要的硬伤。
这种时候无论说点什么,听起来都会显得像孩子负气。因此叶争流干脆闭口不言,只有视线不动声色地朝着镜子旁边雕饰的花纹上偏了偏。
她已经长高得很快了
自从拜师解凤惜以后,叶争流已经足足长高一寸了
叶争流相信,自己总有一天会恢复到一米七一的标准身高。
她只是需要更多的营养和时间而已。
当“沧海、风海城主到”的通传声响彻大堂的时候,在座的所有人脸上,几乎都流露出了几分有些复杂的意味。
下一刻,当那个甚至可以称为带着一分清瘦的身影跨入大堂时,无论有意还是无意,宴会上的诸人都屏住了呼吸。
对于这位沧海城主当然,现在也同样是风海城主,他们当真是闻名已久了。
跨进门槛里的那位少女,乍一看好像也没有什么格外出众之处。美人大家都见多了,少女当然就更不稀奇。
然而只要你的目光在她的身上停留三秒钟,就总有什么不太对劲儿的地方要拨动你的神经。
或许是因为眼神她的眼神太雪亮,太锋利,宛如一柄刚刚现世的神剑,毫不遮掩自己出鞘的锐利。
又或许是因为衣着这是怎么一副不伦不类的打扮,不够高贵,不够散漫,不够追捧当前“漫不经心地享乐奢靡”的世俗风尚,还偏偏带出一股格格不入的干练劲头来。
再或许不必或许了。
这少女当然不对劲儿。无论从身世、从血脉、还是从她这些日子里做出的那些事里都能看出来,叶女是个和他们大多数人都截然不同的人物。
而他们却不能因此打压她、挑衅她、排挤她。
因为,叶争流手里有兵。
而她的拳头,比在座的每个人都要硬。
只是短短一个瞬间,各种意味深长的视线,已经自四面八方朝叶争流投来。那些目光在她身上沾过一遍后,最终抵消于众人们彼此交换眼神的对视。
叶争流对这些含义不明的目光统统视若不见。她大步流星地在走到主客的位置上,一挥身后披风,自然而然地落了座。
宴饮的大堂之中,见宴会终于等来了最重要的客人,丝竹之声随着叶争流的脚步变化,从先前的缠绵悱恻,变得欢快动人了起来。
天海城主端起酒杯来,先是对着满场的宾客敬酒祝词,紧接着,有转过身来,单独敬了叶争流一杯。
叶争流自然给他这个面子,同样端杯回敬。一时之间,主客之间气氛其乐融融。
等来了叶争流,宴会便顺利地开始。
很快,除了大堂上奏乐跳舞的伎人以外,宾客身边也有容色不凡的美丽家伎偎依上来。
叶争流环视一周,脸上逐渐浮现出一种微妙的神色。
有一件事情很有趣可能是因为当前不流行艳丽的妆容,更可能是源于天海城主提前打听过她的长相。
满堂的女伎乐人,虽然个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