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臧氏的那番话镇住的,可不仅仅是金素,屋内其他人的神色也很是惊异。
在这凝滞的气氛中,大家都一言不发,生怕引火烧身。
最后,还是那穿青色襦裙的女子笑着开了口“原来竟是甥女来了么瞧我这个眼神儿,刚刚竟未看出来你和大姑模样上的相似,真的是“
”对了,素素,我是你大舅母,我身旁这两个分别是你的二舅母和三舅母,你舅舅们”
就在金素将目光移向开口的大舅母时,只听身前传来“嘭”地一声巨响,好是把她吓了一大跳。
她忙抬眼去瞧,却看到外祖母她满脸怒色,右手正紧握成拳,放在床上。
所以说刚刚是她在捶床金素心中再一次浮现出惊讶的情绪来。
她还没来得及多想,便听到外祖母她冷冷地开口道“张氏,你真的是越发不懂规矩了,君姑在旁,哪里容得你开口张氏你是不是根本就不把我放在眼里”
张氏百口莫辩,忙跪下请罪“君姑,儿媳并非这个意思,儿媳只是只是”
她只是想帮一帮眼前这可怜的外甥女一把罢了,这么小的孩子,君姑这样的长辈,又何苦和她过不去呢
只是这些话,她心中想,可以;说出来那是万万不能。
她这个长嫂都跪下了,另外两名女子也忙开口求情。
“君姑,大嫂她不过是口不择言,冲撞到了您,您就饶了她吧。”臧氏的二儿媳郭氏开口劝道。
她这句话乍听像是为张氏求情,实则却把张氏刚刚那几句话给打成了“口不择言”,想在臧氏面前给张氏上眼药。
她和张氏不睦已久,现在她们住的这府邸可是叫“田府”,可张氏她相公,她那大伯哥却是姓王,他非是君舅的亲子,张氏却整日一副长嫂派头,可真的是把她给恶心坏了。
按理说她才是金家的长媳,张氏嫁的,不过是君姑带来的拖油瓶,她天天拿什么乔
就拿刚刚的事儿来说,这个叫金素的乡野丫头,有什么资格喊她“二舅母”
那拖油瓶大伯哥和那不知道被君姑送到何处的大娘子是亲兄妹,张氏她这个大舅母自己上赶着是她的事儿,她拉上自己做什么
她可没兴趣和这种穿葛戴荆的乡野之民做亲戚
眼下张氏被罚,她心中畅快着呢。
所有人都没注意到,一旁的金素在看到大舅母因为和自己说了两句话,就被罚了后,她脸上的屈辱神色,和她紧咬下唇后,唇角流出的鲜血。
臧氏看了一眼二儿媳后,意味不明地笑了笑,然后她就直接让张氏起了身。
虽然说她一直不喜欢大儿媳的心软性子,但是郭氏这种把她当傻子一样哄的,她更是厌恶得很
郭氏被她那眼神儿一瞧,便连忙收敛了神色,退了回去,敛容侍立在一旁。
眼下家里还是君姑做主,她可是不敢惹怒了她。
“说吧,你这次来田府,所为何事”
臧氏根本不耐烦和眼前的外孙女说话,她现在只想尽快打发了她去。
金素一直在心中告诉自己为了阿父,金素,你一定要忍耐
她阿父原不是扶风郡生人,在槐里,金家可以说是举目无亲,她现在能求助的,只有外家
等她再度抬头回话时,脸上的神色已转换为浅淡的笑意。
只听她开口道“外祖母,素素今日来,一者是为了来探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