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绝、不”
带着微热的斥声呵气,好似一枚枚被风吹来的天鹅绒毛,轻轻打落在菲利克斯脸上。除了母亲和姊妹,这位一直以来都恪守礼节的小绅士,从未和一位异性在如此近的距离里相处过。
以这样的,称得上亲密的姿势。
或许一切又该归咎于年纪尚幼,无论是亲密也好暧昧也罢,都是为时尚早的事儿。此时菲利克斯更不会因某位小姐早已丧失理智的行为,就对她的品性为人作出待有偏见的判断。
相反,他丝毫没有觉得自己被冒犯了,甚至隐隐觉得早在巴黎就结下缘分的夏洛蒂,是位非常率真的小姐。
只是稍微有些特别和一般的小淑女不一样的特别。
又或许,这就是所有的青梅竹马们所应有的特质如果对方的一切移植到别人身上,他们会认为这是超出他们审美和认知的东西。但若是对象再次换回那个熟悉的人,一切都是合理,一点儿都不意外。
只是因为你是你,我便早已将你和他人区别开来。
大概这就是大多数人给予属于陪他一起长大的那个人的,此生特别的优待。
但现在,青梅竹马
想多啦,这两个人也才第二次见面。鉴于双方的感官并不算特别好,他们绝对想不到自己的命运,早就和对方密不可分。
“小姐,你真的不能先放开我吗”
被禁锢得几乎无法动弹的菲利克斯,盯着那双怒视自己的蓝眼睛无奈地劝说道。顿时,从被钳制住的手腕上传来的隐隐加深的力道,让他知道了自己的提议是一种妄想。
“放开不,路德维希,我怕我一放开你,下一秒你就又不知道消失到哪个国家去了”
被气炸的夏洛蒂丝毫不为那双黝黑的眼睛里闪烁的示弱所动,她轻笑着回绝了他,甚至将他的名字在每一个音节里都念出了不甘的意味。
“你真的,不能给我们一个好好谈话的机会”
“先生,我们现在就在好好谈话。”
再次听到夏洛蒂几乎不带有任何情感的冷漠回答,菲利克斯长叹一气,决定使用一些非常手段。
“你再这样,我要叫詹姆士过来了,夏洛蒂。”
“叫吧,叫吧,不论谁来,你都别想逃”
挣扎着仰起头,拉近距离的男孩子,嘴上不着何时起就勾出一丝意味深长的笑。
女孩子不甘示弱地挑了挑眉,听着那双逐渐靠近耳畔的唇瓣轻声细语。
“还记得那只金毛吗,夏洛蒂它的名字就是詹姆士。”
“”
骤然僵立的女孩子有些慌乱地看着男孩子。
终于能支起身子的菲利克斯,笑着继续。
“詹姆士很乖很听话,只要我叫一声,它就能立刻到我身边来。”
“你你”
“汪汪”
眼前女孩子的神情简直太有意思了,男孩子不禁被心中的恶魔引诱,难得地生出想要恶作剧的念头。
他笑着慢声模拟着金毛犬的叫声,看着她眼中的慌乱变为惊恐。
或许现在带着些孩子气的菲利克斯,还不是今后那位成熟的、真正的绅士,这样捉弄一位小姐,只是他为“自救”而急中生智想出的法子。
但那声充满着戏谑的、某种生物的叫声,再一次刺激着夏洛蒂,令她思维丧失深陷魔沼。
而他,也再一次自食其果。
那双忽然抬起向着自己伸出的臂膀,猛地环上了菲利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