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着半昧灯光,秋佐抬头看到女人眼里的血丝,心忽然被揪起来似的,开了三个小时车,大概会很累。
还有她那双冷得像窖里浸过寒气的手,秋佐甚至顾不得两人暧昧不明的关系,伸手就去摸她冰凉的脸。
猜测被印证“你路上没关窗,是不是”
秋佐这一说,韦江澜果真感觉头更痛了。
她确实是后来怕秋佐责怪才想起来把车窗升上去的,本来想在楼下走两步,暖和了再上去找姑娘,谁知道她一直在楼下等,来不及了。
被拆穿也不惊慌,韦江澜用略撒娇的语气“我们先上楼吧,冷。”
这样秋佐是真拿她没办法。
她不怕高冷强势的女人,但韦江澜这种清中带媚,幼稚起来要人命的,秋佐偏偏没有丁点抵抗力。
走到门口,秋佐问了一个令两人都陷入深思的问题“去谁家”
像是某种奇奇怪怪的暗示。
韦江澜顿了会,直接开自家房门。
肯定谁是1去谁家。
“我今天眼睛不太舒服,可以不开灯么”
秋佐点点头“好。”
话音刚落,韦江澜出其不意地,一把勾住姑娘的腰,往自己的方向带。
寂静的夜,就像被燃起的一把干柴。
她稍低沉的声音在秋佐耳边响起“御姐邻居走了,就没人对你上下其手了,嗯”
咔哒一声,是门阖上了。
这肌肤相触的场景,竟像是那个梦。
“我没”秋佐下意识否认,话说到一半,猛然意识到问题,她睁圆了眼精,一脸惊恐和不可思议,“我发给澜江的话,你怎么知道”
韦江澜叹了口气,慢慢低下头去寻她的嘴唇,努力克制着缩小那一点距离的念头“小佐,可以吗”
今天凑近了才发现,姑娘脖颈处有股奶香味,很好闻,分明还是个没长大的幼崽。
“天啊”秋佐丝毫意识不到韦江澜营造的旖旎浪漫意境,她轻但是坚决地推开韦江澜,后退几步,一副这不可能的表情。
怀里空了。
韦江澜心情随着降到谷底,她没有继续的兴致,摸黑去接两杯水,放到茶几。
“来坐吧。”
秋佐走路都快顺拐了,她苍白地咽了口唾沫,端庄坐下。
手该搭在哪来着大腿上还是垂在两侧
总之,是比之前更矜持。
韦江澜亲口承认说“澜江是我的笔名,从前告诉你的在娱乐公司工作之类,都是假的。”
韦江澜,澜江。
怪不得,秋佐第一次听到就觉得这么像。
她喜欢了七年的人,宝贝似的日日念着护着的人,原来就在自己身边。
韦江澜推了推杯子“不用这么紧张。”
秋佐低头,手圈住那杯水。韦江澜把温度控制的很好,不烫不凉,令人舒适。
不紧张是不可能的。
自始至终地回想。
想起她年少时澜江的笔墨陪伴自己度过无数个夜晚,想起曾把见到真人认作毕生最大的梦想。
这哪里是语言能表述的爱呢
纸短,情长。
从眼尾开始,黑暗里看不清楚,秋佐眼睛都逐渐红透了。
视线模糊了又明晰,秋佐端着杯子还没送到嘴边,已经泣不成声。
韦江澜起身,把杯子从她手里接过来放下,叹口气,揽住姑娘。
“澜江真的对我好重要啊”
秋佐最初对家境的私信,韦江澜都一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