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公主批阅的奏折吗”
“是”
陈太后低着头,唯唯诺诺道“长公主说思儿早晚要掌权,这些折子让思儿先看着”
“好你还有些用处”
陈守义大喜,连忙去看奏折,道“看在你将这些折子拿回来的份儿上,我便不计较你办事不利的事情了。”
陈守义翻了几本奏折,余光瞥到陈太后搅着帕子立着,唯唯诺诺的,看上去哪有一朝太后的模样,分明是后宅里受气的小媳妇。
“咳咳。”
陈守义放下奏折,捋了捋胡须,做出一副慈父模样来,温声道“娘娘,不是为父对娘娘严苛,而是陛下与娘娘的处境实在艰难,若为父由着娘娘胡来,只怕陛下的江山坐不了几日便会被人夺了去。”
陈守义温声细语说了半日,陈太后面上方好看些,呐呐道“女儿都懂得。”
“这就对了,咱们才是一家人,为父不帮你,谁还会帮你”
陈守义眸中精光一闪,又道“若晴那丫头你是看着她长大的,模样性情没得挑,与思儿不仅年龄相仿,关系亦是颇为和睦”
“和睦”
陈太后错愕,斟酌说道“若晴不是不喜思儿的性子么”
“思儿手心的那块疤,还是若晴推思儿摔的。”
那么大的一块疤,看着就很疼。
陈太后眼圈红了红。
“咳”
陈守义脸色微尬,道“那都是小孩子间的玩闹,做不得真。今日为父过来时,若晴还问起思儿。”
陈守义与陈太后的谈话被内卫报给李姝。
李姝凤目轻眯。
御史大夫好歹在朝为官多年,虽说没甚么脑子,但也不至于做出这般作践陈太后的事情,若说他身后没人挑唆出馊主意,她是不信的。
挑唆陈守义的人,不是萧御,便是被她夺去皇位的楚王。
若是楚王,她尚能理解,自己的皇位被夺,心里难免嫉恨,可若是萧御,那萧御的举动,她就有点看不懂了。
“去太后宫里,我去瞧一瞧咱们这位新御史大夫的派头。”
李姝吩咐宫人。
也顺便瞧一瞧,萧御究竟想做甚么。
三番五次坏她的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