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晓星尘还是领着薛洋和阿箐买了新衣服。薛洋买了一件藏蓝色的大髦,阿箐换了一身棉衣棉鞋,还有一件嫩黄的小披风,三个人一起走在街上意外的和谐。
晓星尘问了阿箐的名字,阿箐很上道地喊晓星尘道长哥哥,又问他们接下来要去哪里,能不能捎她一路。
“我,我看不见,待在这里,万一你们走了,刚才那个人又来找我怎么办他要是把我卖了换钱,我怎么跑出来啊”
看得出来她是想跟着晓星尘的,但是可能有点忌惮薛洋,只好先说自己无处可去,跟他们走一程。
薛洋似笑非笑地看着阿箐,鼻子里哼出一声,心道这小鬼怎么可能被人抓住,分明是吃准了晓星尘心软,想赖着了。演得还挺像那么回事儿。
晓星尘的确是心软了,还带阿箐去吃了碗馄饨,最后回到义城的便是三个人。
薛洋虽然记得阿箐当初一心盼着有人能杀了他为晓星尘报仇,甚至死后也不怕薛洋报复,冒着魂飞魄散的危险为蓝忘机在迷雾中指引,薛洋心里不能没有芥蒂,可他不得不承认,阿箐对晓星尘的忠心和爱护是不容置喙的,对晓星尘来说,阿箐并没什么不好。
细想来,跟晓星尘亲近的人,每一个都盼着晓星尘好,只有薛洋犯下大错还执迷不悟。他上一世亲手把阿箐的魂魄拍碎了,虽然没什么内疚的,但现在被晓星尘养得少了些戾气,回想起来心里也不是一点波动都没有,更知道晓星尘乐意跟这小姑娘相处,脸色不好但也没为难阿箐。
阿箐倒也没有真跟着他们进义庄,晓星尘留她,她还说自己要到义城去看看,在门口眼巴巴等两人进屋了,扭头往城里走。
大冬天的,小姑娘初来乍到,一个人灰溜溜走了,晓星尘有点挂心,可他现在不是孤家寡人,阿箐自己不说,他也没什么理由再往义庄收留旁的人。
薛洋倒是看出道长犹豫,把晓星尘推到床上,压在他身上亲亲摸摸地讨债“那丫头心眼儿多着呢,吃不了亏。道长哥哥怎么这么能多管闲事,见着谁都想帮一帮。”
晓星尘只想着,阿箐一个盲童,真被欺负了哪能不吃亏,听薛洋这么一说就有点不赞同,闷声道“我若不多管闲事,你也不会在这里了。”
薛洋搬起石头砸自己脚,噎了一会儿,拉晓星尘坐起来,把晓星尘被蹭乱的衣服整理好,挠挠头道“那要是她回来了,我就不赶她走嘛可她来了住哪儿啊”
薛洋说着烦得要死,蹦出房门在义庄里转悠。
义庄只有右侧厢房可以住,小火炉和橱柜都放在那里,大堂原是放棺材的,只有墙边挨着一张桌子两把椅子,空空荡荡。
上一世薛洋和晓星尘都是各自睡在地上,让阿箐睡床,但现在唯一的床是薛洋和晓星尘的婚床,薛洋碰都不想让别人碰。可天越来越冷,晓星尘肯定不忍心赶阿箐睡地上,之前义庄里还有几口空棺,后来被薛洋拆拆打打变成别的家具了。况且他和晓星尘现在的关系,阿箐要是真到这儿来,总不能三个人住一个屋。
倒是大堂空间够大,可以隔出一个小房间来,问题是一时也准备不出来。
薛洋愁得头秃,扭头见晓星尘从厢房走出来了,一头扎进晓星尘怀里,拖长声音抱怨“她来了可以住这个屋,可现在也没地方给她睡啊道长”
晓星尘也知道他为难,想了想,道“可以打地铺。先前的褥子都还在,只是委屈了一些。”
这还真打算收留她了。好在没说什么让她睡厢房的话,否则薛洋肯定要闹。
薛洋心里憋气,不耐烦道“委屈什么啊,外头比这儿差多了爱住不住还不一定会回来呢,你就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