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要他接受,要他面对且承认自己的渴望。
晓星尘不经意吞咽一下,融化的糖水从食道一路滑入胃里,侵入五脏六腑,渗透筋脉骨髓,沁人心脾,让人沉醉。
克服了第一次,接下来就没那么难了。晓星尘默默把那颗糖含食完毕,最后嘴里只剩甘甜的气味。他想他或许有些明白薛洋为什么这么喜欢吃糖了,因为如果人生来就要受苦,那总要给些甜来安慰才有盼头。
薛洋要吃糖,他便给,只要薛洋能学乖些,让他觉得自己把这混小子留在身边并不算太错,他就能抗住那些已经受过的和可能要受的苦。
晓星尘平静地守着药汤,薛洋守着道长,门外寒风凛冽,吹不灭屋内的火。这小小的义庄成了他们的堡垒,阻隔了外界的纷扰,把两个初尝情爱尚且懵懂的人圈在一起,让他们暂且放下往日仇怨与成见,试着向对方靠近。
晓星尘挑出被药汁煮热的布巾,走到薛洋身边帮他敷在膝盖上。
薛洋前几日一直提心吊胆守在床边不曾好好休息,晓星尘给他敷腿的时候他还不觉得,等骨头都被熨热了,就感到一阵阵难挨的困倦。布巾换了几轮,晓星尘听他语速变慢,给他擦干药汁,把被子给他盖好,让他躺下睡觉。
薛洋躺下了,却死撑着不闭眼,晓星尘把药罐都收拾好了,回来发现他还醒着,问他怎么不睡。
“我不困。”薛洋嘴硬。
晓星尘问“可是饿了时辰尚早,粥刚煮上,你先睡一会儿,醒了就有的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