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嘴上好好应了,没再出声。晓星尘守了会儿火,叹气起身到床边站着“莫要犯倔。”
薛洋不知是否有诈,放缓呼吸,眼珠转了几圈,最后定定去瞧道长。
晓星尘也不知怎么就认定了薛洋不睡,他迟疑着伸手摸到了薛洋的脑袋,顿了下,温声说“你睡,我不走。”
薛洋像是受了什么刺激,再也压抑不住,呼吸都急促起来,他胸口起伏剧烈,把晓星尘的手拉下来死死抓在怀里,问他“你不走当真”
晓星尘手指都要被捏断了,也只很平静地点头“当真。我就在这里等你醒过来,你安心睡。”
薛洋看他不似说假话,眼里的执拗淡了一些,但还是不大放心。他低头看晓星尘的手,在被捏红的地方亲了亲。
“说好了,你不走。”
“嗯。”
“要等我醒过来。”
“嗯。”
“我很快就醒,不会让你等太久,你可”
“我不走。”晓星尘到底是倾身吻了吻薛洋的鬓发,“睡吧。”
“好好睡,我不会走的。”晓星尘在他耳边说。
薛洋终于安定下来,疼痛和疲惫一同席卷而来,他闭上眼,没多久就呼吸绵长地睡去了。
薛洋这一觉睡得不长,但睡得很沉。晓星尘把粥煮好了,放在炉边温着,就把板凳搬到床边,静静地等。薛洋一醒来入眼便是道长轮廓温柔的侧脸,他有些分不清虚实,伸手碰了碰,又缩回来,攥紧指尖,把那份真实的温度留在掌心。
晓星尘侧头微微一笑“醒了”
薛洋把手贴在心口,想把他的温度刻进心里去,呆呆地说“道长一直守着我啊”
晓星尘笑了笑,起身把粥端来,两人一起吃了。
夜里那方窄小的床铺再次躺下了两个人。薛洋贴墙睡在内侧,左边是同样紧张的晓星尘。薛洋双手交叠放在腹部,平躺着不敢造次,晓星尘心境亦是不同,和薛洋挨得很近又还隔着一点矜持的距离。
两个人各自沉默着。薛洋等了半天,估计晓星尘睡了,才摸出白天在郎中那里拿到的药瓶,翻身起来,轻手轻脚解了晓星尘的裤子,食指挖出一些药膏,小心翼翼探去,仔细涂抹揉按。
薛洋的呼吸太近,晓星尘再也无法若无其事,他猛地坐起“薛洋别”
但于事无补,薛洋还是制住了他的动作。前后夹击的刺激和羞耻让晓星尘羞愧难当,在释放的时候,脑海里电光石火闪过某些不可思议却又真实至极的片段。
薛洋抬起头,喉间发出清晰的吞咽声。屋内一片黑,他拉过两人方才博弈时蹬开的棉被披到身上,自己覆到晓星尘上方,严严实实盖住他。
晓星尘气息不稳,薛洋伏在他颈边亦是呼吸灼热,晓星尘缓了一会儿,脸还是很烫,他听着薛洋近在咫尺的呼吸声,犹豫再三,磕磕绊绊地问“薛洋,你是不是,是不是”
薛洋竟瞬间就听懂了他这没头没尾的话,轻笑一声“是啊。”
薛洋在晓星尘耳畔说悄悄话一样吐出惊天之言“不是第一次,我以前也对你这么做过。”
“道长,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发烫的嘴唇贴着晓星尘脸颊线条挪移,点燃他双颊后仍不放过,又用般的言语炸了他一回,“你好甜啊。”
“唔”晓星尘仿佛被野兽咬住了脖子,他发出意味不明的短促的顿音,羞耻得恨不能整个人都蒸发。
他双手抵在薛洋胸膛,急切想要逃离薛洋为他而造的漩涡,可薛洋早已布下天罗地网,坏笑着在漩涡中心张开双臂,只等着他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