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洋已经准备从床上跳下去,晓星尘连忙按住他的腿“才包扎好,别乱动。在找什么”
“我”薛洋忽然瞥到掉在床下的锦囊,吞咽了一下,冷静下来,说,“没什么,找到了。”
薛洋趴在床边弯腰伸手去够,晓星尘先他一步蹲下捡到了那只薄薄的锦袋,递给薛洋,顺嘴问“这是什么”
“是是糖”
“什么”晓星尘以为自己听错了,一时忘了松手。
薛洋看了看晓星尘的脸色,坦白道“这是道长给我的糖。”
薛洋见晓星尘还把那小袋子捏得紧,也不敢抢,可怜巴巴地说“我只有这一颗了,弄丢了就一颗都没有了”
晓星尘手一松,薛洋立刻把锦囊收走放好,老老实实扒了上衣自己看了看,跟晓星尘说身上的伤势“都是小伤,没伤着骨头,可能背上撞了一下有点肿,但也不疼,估计就算不管,过几天也会好了道长”
晓星尘回过神来,“嗯”了一声“还是上点药吧。”
他说着翻出一瓶消肿化瘀的药油,薛洋听话地翻身趴着,让晓星尘给他揉药。
薛洋的命确实够硬,除了腿上被树枝插穿的地方要多花时间休养,其他的地方多是些淤青擦伤,没什么要命的内伤。晓星尘在他后背揉了药,又给他手背关节蹭破皮的地方涂上药膏,拿了一件干净的外衣披在薛洋背上,净手回来直接守在床脚的小火炉旁生火暖屋子,已是不打算睡了。
薛洋在地上睡了几个月,现在突然又睡到了床上,很有些亢奋,等晓星尘坐下,薛洋盯着他看了一会儿,抓住装糖的锦囊,小心翼翼又充满希冀地问“道长,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晓星尘觉得薛洋兴许生来就是克他的,他心头百转千回,说不出是什么滋味,他想骂这人傻,还想质问他是不是故意把自己弄得这么可怜来骗他,可所有的纠结憋闷到最后都化作了深深的无奈,让他只能摇头叹息一声“你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