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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章 状似狂将军拒旨(1/3)
    卫达早早地迎在北境大营的正门口, 瞧着朝廷护送旨意的队伍浩浩荡荡而来。
    队伍最前面的华丽马车在营门口停下,车夫拽紧了缰绳,跟在马车后的太监便马上小跑向前掀开了半边车帘。
    卫达抱拳行礼, “末将见过左谏议大夫,大人一路辛苦了。”
    “卫少将不必多礼。”秦韫谦由太监搀扶着下了马车,“定北候的身子可还安好圣上那边可是记挂得紧。”
    “不、不太好”卫达按着齐钺的吩咐仔细答话, 表情凝重的样子是荆望一辈子也学不来的本事,“侯爷在袭营一役中旧伤复发, 之后便是沉珂难愈,再也没能下来过床榻。”
    “竟是这般严重”秦韫谦也皱起了眉头, 转身打手掀开车帘便要重返车驾, “圣上自有先见之明,派了隗都御医一路随行, 快快引我去瞧瞧定北候。”
    “这”卫达面露难色, 瞧了瞧秦韫谦身后的那辆马车,“依着侯爷的规矩, 入营的车马器物甚至人, 都需得着人细细盘查过才是。”
    “原来如此, 是韫谦唐突了。”秦韫谦停了手上稍显急躁的动作,转身对着卫达谦和一笑, “这车是我私人的车驾, 车内都是些我个人的行礼物件,读书人没有旁的东西,只盼卫少将找两个妥帖些的人细查, 别弄坏了我那几本书卷便是了。”
    “是。”
    卫达顺着秦韫谦微微掀开的一角帘缝瞧进去,费劲压住了心内一阵冷哼,想起齐钺早前的吩咐无论如何不可与送旨的队伍起了冲突。
    “秦大人现在也算是侯爷的兄长了,自是挂心着妹婿的身体,这关心则乱的事儿如何能算唐突。”他抬手躬身指向将军大帐的方向,“末将这便先引了秦大人与宫中的御医大人去瞧侯爷。”
    齐钺正百无聊赖地躺在行军榻上,他的人生至九岁那年起,便甚少这般的清闲,反倒有些不习惯了。
    “前两天府里来的信笺,听卫达说还有你的私信”他无聊地跟身旁的荆望打趣儿道“那样厚厚的一沓,那小书生都同你说了些什么隗都秘辛”
    “别提了,他们读书人可能都有病这大老远的,寄几朵花也不知道是要做什么”
    荆望从怀里掏出一个信封,他小心翼翼地把封口拆开,帐内便飘出一股淡淡的茉莉花香。
    他打开信封内厚厚的一沓宣纸递给齐钺,“这老厚的一沓宣纸就包着几朵破花,这不是糟践东西吗”
    齐钺接过信纸大略地翻了翻,当真全是白纸,没着半点墨迹;他复又把信纸凑到鼻尖细细地闻了闻,确定这宣纸曾今包着的就是茉莉。
    这沓宣纸用的都是定北候府他之前惯用的那一种,再熟悉不过了,但此刻他手指轻轻地的抚过纸面,却总觉得有种异样陌生的艰涩。
    “大约是怕这一路上太远,香味儿跑没了罢。”他随口敷衍道“北境也长不出茉莉,夫人回来了没准喜欢这味儿,你包起来好生收着便是。”
    荆望恹恹地接过信纸,不大精神地随口应了一声,重新叠好了信笺塞回胸口里。
    此时门外的近卫突然打帘小跑进大帐,不待对方说话,帐内各人也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了,荆望点点头示意来人退下;齐钺已经拉好被角合上了眼睛。
    秦韫谦快步入账,一眼便瞧见了行军榻上“气息奄奄”的定北大将军。
    定北大将军眼下黑青,双唇皲裂泛白,探出被角的左肩上缠着厚厚的白娟,白娟上还渗出点点血迹。
    “怎就伤得如此重”秦韫谦眉头紧蹙,抬手拦下了大帐内众人的见礼,扭头对身后的太医焦急地嘱咐道“皇甫大人,有劳了。”
    “是是是。”太医接过太监手里的药匣子,拎着官服袍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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