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生没有见到宣读圣旨,不过他听到消息,是皇上下旨赞扬许国公,并让户部尚书带来六十万两白银。
许诺会尽快还清欠银,还特意明指不能拍卖国公府库存,那是几代国公府荣耀,是赏赐和战功所得。
“呸。”云长生不屑的吐口水,这是看许国公破釜沉舟,已经在府外搭建高台,明天就要拍卖才来这份旨意。
若不是,许国公一拍卖,等于整个朝廷都跟着丢一个大脸,他怎么会这么好心下旨送银子。
当然,云长生首先想的是皇上顾及的是自己脸面,权衡自己的利益得失。
对,最丢脸的就是他,还要失去很多朝臣和百姓拥护之心。
“呼。”云长生总算可以安心,这件事算是告一段落。
由他自己一时冲动,到后来事态发展不可控的谋划,再到为国公府提前谋取一时安宁。
云长生觉得自己操碎了心,他窝在几丛青竹下,昏昏欲睡,真的好累好疲惫。
怪不得爷爷不让自己行医,自己这破身子看似强健有力,实是后遗症颇多。
只能养尊处优,不能有任何耗费心神举动,否则就要静养调理。
“少将军。”
云长生迷迷糊糊正要睡过去,听到一声极小的惊呼,若不是他功力极佳,此时状态定难以听见。
他刚刚才睁开眼,一只大手抚上他脑门,一句极低的问询,“最近可好”
“嗯。”云长生眼神慵懒迷糊,本能的蹭蹭那只大手,“还好。”
“不舒服吗”许长峰听他嗓音暗哑,眼神柔和些许,“不怕,我在呢。”
他说完没容云长生彻底反应,起身、弯腰、双手托起,迅速又利落的打横抱起云长生。
“接着睡,不用起。”
云长生哪还睡得着,差点一个失态从他怀里蹦下来,“我自己能走。”
他强压抑自己挺住,反应别这么大,脸却已经早早布上红晕,耳朵尖都是红彤彤的。
“看你有些不舒服。”许长峰大步抱他进屋,一边安抚道“躺床上才能好好休息。”
云长生眼神闪躲,没有立刻要求下来,这一刻他又想起这几天发生的事,几乎都是自己一手推动。
若是许长峰知道,是不是会怪自己
毕竟是他把国公府折腾够呛,现在破败的模样也是拜自己所赐。
“找府医过来给你看看。”许长峰跟他说完,转头要吩咐司竹跑一趟,被云长生阻止,“不用,我没事。”
“咳咳。”云长生清清嗓子,他也发现声音有些变调,“就是感觉有点累,休息一会儿就好。”
“出去办事,回来晚了。”许长峰仔细观察云长生脸色,一边像是解释为什么这么久没在府里。
“哦。”云长生心里有鬼,眼神躲躲闪闪,“府里的事听说了吗好像对国公府很不利。”
“嗯。”许长峰不想多说,这些与云长生没关系,也不想他为这些事忧心,“只是暂时,以后会好的。”
屋子里短暂的安静片刻,两个人都没有再说话。
云长生话倒是不少,只是心虚怕说露嘴,装作什么也不懂一副迷糊的模样。
“抱歉。”许长峰静坐片刻,看着云长生乖巧的小脸,说道“为祖母和母亲的事,向你道歉。”
“以后再有事交给我,别自己出头。”
他说这话时,语气有些迟疑似乎考虑什么,“若是来不及,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