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长生望天大喊,发泄心中郁闷,他觉得自己可能要把许国公玩儿死。
本想教训杨氏和钱氏两婆媳,没想到给自己挖个大坑。
挖空国公府,只是许国公赔的裤衩快穿不上,对于杨氏她们只能是狠狠丢个大脸,再是去祠堂抄经反省。
云长生这口气,出的不上不下,没有一点爽意不说,他现在也躲在自己院里一样不敢出去。
云长生心虚,怕遇到许国公或是许长峰,他虽然不后悔,还是觉得自己有些操之过急。
许国公天天去户部要债,没要来一文钱不说,现在连户部的人都见不着。
求见皇上更是门都没有,一概不见。
最重要的是,欠债不是一份,这么多年很多无法还上的债务,呼啦啦全部冒出头。
也不知道是谁缺德,把许国公抵押产业的事传出去,那些债主坐不住了,纷纷上门求见。
什么事还用说,目的一目了然,也怪不得这些商户,赚点钱不容易还遇上不敢轻易要债的主。
现在借这个由头,说是来慰问探望,对许国公百般关心大力赞赏吹捧,实则是露出一副垂头丧气的模样。
许国公心胸宽广坦荡,看不得他们一个个为难,也感觉自己这么多年有愧。
一个激动,拍着胸脯保证不让那些债主为难,多少也要从户部要回来一些给他们。
随后自己卷起铺盖卷,去户部蹲点,现在那里每天人山人海,看热闹的人都推不开。
“少爷。”司竹打探消息回来,“少将军根本不在府里,不知道去哪里办事了。”
“呀。”云长生眼睛一亮,怪不得那天出事,许长峰不在,这些天也没见踪影,原来是不在府里。
“哈哈哈。”
云长生乐出声,腰板挺直神清气爽,不心虚气短无颜出院门了。
“唉”没想到司竹叹气,“可怜我们国公爷,已经宿在户部几天,不要回银子看来是不回来了。”
一提到这个,云长生不由底气又不足,他算是把许国公害惨,事情已经超出预知。
云长生不自在的摸摸鼻子,语气绵软的说道“我们去看看许国公,那么大岁数别气坏了。”
他让司竹准备点东西准备去探监,啊呸,不是探监,是探望圈地给自己画牢的许国公。
“呦呵”
云长生还没到户部,远远的就见那里已经聚满人,里三层外三层的无处下脚,户部大门更是紧闭。
他和司竹想挤进去,那是千难万难,不过云长生是谁,自然有他的办法。
“司竹。”云长生在他耳边低语几句。
“哦,好。”司竹听完吩咐,当下点头大喊“劳烦各位让一让,我们国公府给许国公送药来了。”
“啥”当下挡在前面的人回头,“药许国公带病来要欠债”
“是呀。”云长生一副愁容,“多年征战落下一身病痛,满朝文武皆知的事情,只是没想到英雄迟暮,没人看在眼里。”
云长生一边摇头叹息,一边从让开一条缝隙的人群穿过,“看着国公府富贵,岂不知是表面光,每年盈利都要拿去边关补充军需,不能让将士们饿肚子打仗。”
“停战多年,以为国库充盈堆满金银,就是不把国公府这么多年垫进去的几百万两银子还回来,把商户的欠款结清也行。”
“谁知道,竟然是一文钱不给,让商户破产败家,许国公心中不忍把所有财产送出去,还是不够还上一星半点。”
云长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