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完又再度搂进他,考拉圈树那种。
“嘿,”沈读良哭笑不得地举起双手,作投降状,想要说什么挤兑话又忽而吃瘪。
目光去到她路灯下昭然的耳缘静脉和薄薄绒毛,终是没忍住,矮下双唇去摩挲她额头和发顶,
“松手,上车。”
傅言没太留神,于他纯白衣领上沾了口红印,稍稍松离后他也觑见了,怪罪意味地用拇指揩她嘴巴,“涂这么红,口红用来吃的嘛。”
“好像真能用来吃的,我同事说的,涂口红就是为了叫男人眼馋想吃。”
送她进副驾的人绕至另一边,开门入里后打开雨刮器,末了才答这句话,“那你今晚打算叫谁吃年上还是年下小狼狗”
傅言闻声不响,她被夜风和雨凉到了,不提防一个喷嚏,本能把他西装往领口掖了掖。她因此碰掉上口袋的名片盒,看见她那张名片,
被某人夹存在里头。
心里有谁泼了一瓶温水,姑娘顿时斜过身,朝沈读良把住方向盘的臂弯里钻。
“傅言要命罢你”
“我不要命,只要口红给你吃。”
绝了,纵使沈读良段位之深,被她明晃晃的一次撩拨,也闹得心头跌宕、意识凌乱。
两人维持这个姿势,敌不动我不动。
沈读良干脆暂时歇火,扣住傅言的下颌,无奈的口吻命令她,“听话好吗送你回家。”
她双目戚戚然,言语里吴侬腔的嗲,说不好,就不听话。
片刻后又说“我想”
一阵大喘气骇到沈读良了,以为她想吐,立时推开门低喊,“别吐我车上”
傅言簌簌地笑,摇头宽他的心,把睫毛上涓滴的眼泪擦到他领口,
“我说我想你。”
窗外重重夜色,连缀不歇的密雨。
为这句话平添了潮湿感,沈读良心脏豁开一个口,抬手揉揉她发热的耳朵,末了长长喟叹,
“傅囡囡,我真是拿你没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