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斯佑蜕了十八层鸡皮疙瘩。
“太能哭了,难道以前也这样吗”
傅言鼻尖在他领子上拱了拱,再就拿双眼揉上去,“才不。”
客室中仅开一盏落地灯,穿堂风惊扰茶歇角落的咖色窗帘。
傅言从玄关处,一路被沈读良的吻套牢过来。胶着着一齐跌向沙发,饱谙世故的人揭掉她通身遮盖,偏要摧毁她的矜持伪饰,也执着车上未完的下文,“以前不好哭,是因为遇着我才这样嘛”
她蜉蝣撼树地躲,不提防触碰咫尺的顶灯开关,光源使她肤上的酡红无处藏身,所有自持顷刻覆灭。沈读良的手指原是在她脚腕上的,蘸了点巴点的药膏,在扭伤处抹匀了凉意。
眼下裹挟着凉和辛辣,迈进了稀疏的雨林。
傅言全部感官被他擒住,仰起头崩坏性地换气。
她本能抗拒他这样,要杀绝她一切因礼数教养造就的廉耻。也抗拒他玩味性的作恶,越是不愿答复,越搅得狠些。
但潜底的原始欢愉,叫理智一秒归无。
“我不是,才没有。”傅言急急并腿,拿手捂掉嘴里的泣音。
某人不满答案,作埋首状,空的那只手到几案上捻起一颗冰块。下一秒,她就体会到他给予的惩戒有多灭亡性。
沙发上的防尘布猛然由她蹬乱。
这就像置身泥沼,挣扎愈烈,负反馈也愈重。
傅言只好求他停手,“我是我是,二叔不要再磨折我了。”
醉酒的人哪有服帖的道理。
不仅变本加厉,且直接于她眼底拆掉皮带,湿濡的手指松离,到她脸旁逗弄,“囡囡,你干的好事。”
她想必是要疯了。
在倾塌的边缘问他,二叔在几个女人身上练就出来的本事。
俄顷覆上来的人,即刻往她深处钻,
“宝贝,我现学现卖。”
时间被纵深拉长,傅言不知过去了多久。
只晓得随他浮浮沉沉,仿佛暗潮拍沙滩,她没掉下去,掉落的是原本规整的布单。
单调的反复动作也叫人沉迷。
她面对荤腥可以食不念饱,对此却起了无尽贪欲。
有人挨她耳畔一心二用,故技重施问她喜不喜欢,
“不喜欢也无妨,喜欢做这件事的人就好。”
傅言盯望他破功的风流形容,不禁把答案和唇舌一同递给他,
“我喜欢傅先生。”
闻言人欺进脱离得更紧凑,“再喊一遍。”
“傅先生。”
流连忘返,他继续问继续要她应声。
而始料未及,第三回应他的是傅言包里的手机铃音。
她本能骇,骇得绞出他的低哼,再就艰难抻臂去够手机。迷离视线触及屏幕上闪动的“奶奶”,当即由他一顶,颤动使得手机坠地。
不接了。
二人俱是无言,也俱在心里异口同音。
沈读良于她里面缴械的时候,傅言哭到浑身都松软了。
她想告诉他,假如可以的话,愿意与他永生如此,忘却礼教人伦,忘却天与地。
翌日晨曦未至,脱了力的姑娘就被人从被子里刨出来,如稚童般活脱脱的起床气,穿衣洗漱统统无法自理,由他老父亲地越俎代庖。
傅言无意识套上他的衬衫,低头瞧他自上而下扣扣子,撒娇咕啜,“我好疼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