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久了,外加易叙婚后成天同他叨叨那些个柴油烟火,下意识地,也会希冀这种无所寄托的生活
尽早谢幕。
临近酒局尾牙,某些画皮底下的躁动灵魂果然难以按捺。有直截了当问易叙有无推荐的,亦有自个儿埋向通讯录寻花问柳的。
那厢喝了不少的年克俭忽地站起,自告奋勇问其余人是否想续摊,“想的话,我叫几个姑娘来陪。”
沈读良于昏暗处侧眼他的将军肚,就要撑开皮带的架势,心想老东西,叫几个,受得住吗你。
此刻他是一点未可知,当日委派傅言去荣府宴的主意正是年克俭所使。
半个钟头后,沈读良借方便的托词到廊道里抽烟透气。
也即因此,不偏不倚撞见了被台长忽悠来的傅言。
她自个是极其愣神的。
本来越朝里走,就越发觉察到台长口里的“和领导吃顿饭”有诈,当下瞧见暗色中黑衬衫的他,瞬间就有了想逃之感。
偏生沈读良从立身处迅速挨近,满面怒色地用拿烟的手扽住她,“谁他妈叫你来的”
有生之年,傅言第一回这样清晰地听他爆粗。
嗯,很是唬人。
她簌簌挣扎几下,朝虚掩的门缝打探,里间果真有人唤她进去。
上一次“陪酒卖色”由某人抓现行,他到底温和处理。
这一次则不同,打包厢门口移换到大门外的夜风里,到他泊在路边的车子旁,傅言如梦地想,似乎是xn里的快银才有的速度。
醒神间,那头人低头狠吸一口烟然后扔掉,拽开门,不容置喙地勒令她,“进去”
实则沈读良也喝了不少,滞涩夜风抹不散灯雾,也散不掉他满脑酒气,更匀不开他面上冷峻的形容。
所以,在无意望见姑娘脚底不同色的一双袜子时,他半分笑意也无,仅仅打心底骂她,
真他妈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