恰逢沈读安出声了,嗓音与记忆里那句疑云丛生的“vivian”精准契合。
目光再去翟身上,傅言大致有了数。
她侧头问奶奶,这就是约谈门面的客人
后者颔首,心不甘情不愿。
好色慕少艾。沈读安把目光投到傅言脸上,很快便胶着住了。
小妮子真不丑的,化了个通勤妆,眉清目秀的。他见多了脂粉气,忽于吴地见识濯涟不妖的婉约派,可劲儿的新鲜。
于是他管她要微信。
用“磋商租价”的托词,其实登徒子相毕露。
傅言后退一步,面容冷淡,说你跟我奶奶磋商,我不参与此事。
说着,身旁斜进翟斯佑的声音
以及他的手机。
他打圆场,“我与傅小姐加好友罢,有什么事差遣我就行。”
沈读安兀自一声我去,截他的道呀这是,吃老大饷的都是什么冤大头啊。岂料小妮子还真就越过他,和翟加成了好友。
他脸上登时一阵青一阵红,面皮挂不住。
随后傅言抽身待走,还是礼节性地同他们说了再见。
继而告知奶奶,晚上可能回来迟些,不加班但是要和丁杨吃顿饭。
老太太急言跟上,“和他在一起啦”
“什么呀,”傅言哭笑不得,“他只是帮我补过生日。”
说多了奶奶也不懂。
丁杨于她是蓝颜类的,近乎兄长的知己。她在偌大的魔都叫上名的朋友很少,丁杨难得地位居榜首。那些聚了又散的情缘比纸薄,一闹掰了就要形同陌路。
有时想想呢,能以亲友的身份留住一个人,反倒更踏实。
而且傅言一直记得丁杨讲过的一句话。
“如果有人能真正降服你,那他可谓是三生福修到。”
彼时她不卑不亢地答,
是呀,上辈子拯救了银河系吧。
晚八点,南风熏暖,月沉星河。
这几日公务稀罕地没凑到一块,沈读良得空可以休闲,上午健身房,下午跑马场,此刻到思南公馆来赴牌局。
东道主是易叙,与他同岁。
老交情了,原先沈万青拿权时在他手底当过差,后来沈读良接位,他脑子发热转行搞地产,如何挽留也死活不听劝。中途资金链有难,还是沈读良出钱帮忙弥缝的。
这是滴水之恩,易叙当报还。
再来,二人算知交。
是那些酒肉之情无法比拟的。
只是有一点沈读良尤为介怀。
易叙是跟过沈万青的前朝老臣,旧人情还在,老头把他当眼线使的,时不时叫他来干政ag的生意。实权没有,但握的虎符有话语权。他通常给沈提建议,听不听在你,反正我的话即你爹的话。
沈读良觉得好烦。
要不是这茬儿,他们如今的关系能更近一些。
翟斯佑不止一次就此事发表意见。
摊牌呗左右,朋友还想做的话,就别有那个二臣之心啦。
沈读良做人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翟好能忍,我敬你是条汉子。
眼下沈读良是带了一份蛋糕与一束鲜花来的。
前者贺易叙小女儿七岁的生日,后者问候他爱妻谈烟最原本的名分,该是他无血缘的妹妹。
这二人的情路也是坎坷。
不问世间蜚短长,终究修成了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