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按捺气头上的谈烟,“那我也不去了,一会儿过去找你呀。我们一块看电影去。”
其实是善意谎言,囡囡仍希望谈烟不要缺席。
性子拧巴的女人,方方面都该另一半让着点。气是没可能真气的,她只是暗戳戳较劲,亦眼巴巴某人来哄。换言之,“谈烟姐更在乎的是,易先生能用成倍的行动来表达爱意。
因为他始终都没提过这个字。”
沈读良关拧水管,擦拭双手时听到傅言如是分析。
“这个字很重要吗”他故意疑问。
“重要的。不仅是仪式感,也代表安全感。”
车子终究拐了趟思南公馆。
谈烟在门口一瞧见易叙,当即行云流水地掉头,就要抢进门里。后者力气上到底不是善茬,下搂她上了车。
副驾上的傅言能听见后排的对话,易叙负荆请罪地不停哄,“我错了呀,下回再不这样了。傅小姐买了半斤不知火,剥给你吃,吃吗能防晕车的。”
半分钟后谈烟才应答,喃喃地绵言细语,“我只想睡觉”
“没问题”易叙爽利答完,立时偏头喊沈读良休了3里的歌。借花献佛真真有一套
目的地是婺城的某座山。因旅游业暂时没眷顾到这里,它名字是失考的,环境也全然原生态。
只山脚有家休闲农庄,廊庑水车,马头墙小青瓦,蹲伏在山峦如抱、茂林修竹里。他们今晚将在此处用餐歇脚。
车泊在空地,沈易二人同前来接洽的几位分烟寒暄,末了再随行当中两位土著,上山考察情况。
这档口傅谈惊喜发现路边的虎耳草,稀罕玩意儿,既能作药又具备观瞻价值,二人即刻一门心思摘起来。
沈读良同人最后握完手,捏着烟往耳廓上架,转身,就见这俩鬼鬼祟祟蹲在塘坳边。
“脏不脏啊”他过去拎傅言起身。
后者自顾自摊开双手,给他瞧上面的野山莓和虎耳草,“踩着狗屎运啦虎耳草市价五块一小茎呢,你看我这下斩获多少个五块。”
“它能拿来作甚”沈读良从她掌心捞几颗山莓,用矿泉水冲干净,再往她嘴里喂。
“可以装点假山。”
“”他不想睬她了。
十分钟后,土著驾车领头。
沈读良一行在卡宴里紧随其后。他是突地心血来潮,抑或想逗傅言,才撺掇她来握方向盘。
傅言整个傻眼,仰首望过去,这山虽说海拔不高,可山路曲里拐弯、砂石泥泞的,压根没被开发过。老手都望而胆寒,更遑论她一个上高速都要蛇形走位的。
“你确定嘛”扣好安全带,她惶惶看向副驾上的人。
沈读良单臂搭在窗沿持烟,直接笑吟吟的闲散样,说我在你怕个毛啊
谈烟也助威,“囡囡你只管开,不妨事的。”
呵这一个个不怕死的。傅言心里打着突,os道。
冒险心刺激感使然,她饶是手心渐渐微汗,也咬牙根将钥匙拧到底,脱手,踩松离合刹车,缓缓加起油门。
前半段道路较宽坦,难度值尚不算高。傅言牢握方向盘一刻不敢懈怠,双目紧盯前路,身子囫囵坐得,比小学听报告还端正。
车内有辅助系统导视路况,她照旧怵得很,稍一瞥见左轮紧挨着崖边,心就像被手揪到嗓子眼。
偏生说好护航的沈读良置身事外了,抽着烟,在和易叙聊矿山茶园的后续开发。
他朝窗外掸掸灰,再笑着扭回头,看傅言白t恤的背部被汗浸成半透明,几绺碎发也湿贴额头。两眼不时来找他,湿漉漉地,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