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生气了小半天,好在舒雨把她给哄了回来。
“收到锦旗当天就给你坦白了,你比同学知道的都早,细节你最清楚。我当时也不知道警察让不让说,哪里敢瞎说话。”确实也是真话。
“既然是这样,那我就勉勉强强原谅你了。”程燕还是挺好说话一姑娘。
这年头的单位特别热衷于推出先进个人,动不动就全国一窝风的去学习先进集体先进个人。都是公家单位,人家来了就有接待的义务,被学习的人一年三百六十五天,恨不得有三百天都在做报告,除了做报告什么事都干不了。
最后先进个人苦不堪言,先进集体差点被吃垮,但唯独领导的政治资本有了着落,整天文山会海,冗长的报告,花团锦簇的政绩,就是这么来的。
这种风气得过几年才开始刹车,舒雨可不管领导怎么想,仗着学生的身份推了做报告的事。也幸亏她是学生,要是个有公职的,想推都推不掉。
老槐树已经成了他们个人偶尔小聚的老地方,“二张”押回原籍,也是第一个案发地。等着他们的是明正典刑,没有丝毫疑问。
“马小虎会怎么判啊。”这种大案要案,审查和判决的速度相当快。马小虎的犯罪事实清楚,更没有理由拖延。
舒雨没有渠道,但程燕有啊,于是她也成为老槐树下的常客。
“我爸打听过了,说是最大的可能是死缓。”
路晁挑了一下眉头,“死缓变无期,无期改有期,怎么也得十几年,就算出来,人也废了。”
十几年呢,对少年人来说,这是多么遥远的距离啊。
许然却不太满意,“是不是有点轻啊。”
“可以了,他手里没有直接的人命,要不是和二张搞到一起,死缓都重。”会判死缓,纯粹是二张的罪行太重,沾上了都得往重里判。路晁显然也打听过,倒是很清楚里头的门道。
只有舒雨深感可惜,二张的事再晚一个月发生,严打期间,马小虎怎么也是个死刑。但是现在,死缓确实算是重判了。
现在这个结果,她也能接受,十几年后,就算马小虎真能如愿出狱,相信也不可能再对他们产生威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