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上舒雅有些别扭,“瞒着舅舅舅妈是不是不太好。”
舒雨靠在姐姐的肩膀上休息,“你以为我想瞒着吗但是说出来,麻烦太大了。”
舅舅肯定会多想,没准会拦着他们不许再做,舅妈要是去外头多个嘴,小地方谁不认识谁啊,不用一天就得传疯。
用脚指头想也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有人来求你带个路,教个手艺,你是应还是不应。不应就是结仇,应的话你有没有这么多功夫
教完了人家赚不到钱,是不是还得回头埋怨你。总之,都是麻烦事。
还有,万一外头传的太过,以为他们真赚着了金山银山,小痞子混混当了真,又该怎么办
舒雅打了一个寒战,“还是先瞒着吧。”
一脑补,她也发现,确实麻烦太多。
舒雨出门之前,是打了电话的,那位老板人在省城看新店,接到电话不知道多热情,特意抽了时间回川市等着她过来。
东西不多,又是熟门熟路,便直接将货带到店里。舒雅还是没有进店,在外头找了地方等着。
“你舅舅又去深城了”老板拿到的发圈,在省城的新店当了大用。当然不是说赚了多少钱,一千个发圈不可能卖出天价来,满打满算几百块的事,还不放在她的眼里。
而是新款新鲜东西的带动力,知道消息的约好友去逛一逛,发圈买个个已经算多的,但你店里的衣服款式新质量好,人家看了还能不试试
就靠着发圈的传播力,她新店的生意比隔壁左右的同行至少翻了一翻。这一个月,不知道多少同行来探发圈的路子,不少人四处打听,结果没一个拿到货的。听说也有小厂子拿了发圈去仿,但等仿了货传回来,头道汤早被她美美喝下去,一点不给别人留。
所以她现在对舒雨说的一套,是深信不疑,她说的如果不是真的,怎么解释那么多人跟疯了似的,都找不着货源。
“这回是真正的好东西,也是给香港老板做的,来料加工你懂伐。”舒雨说的头头是道。
老板连连点头,激动的不行,“我懂,我懂。”来料加工绝对是真正的好东西,就是借深城的厂子和人工,但最后东西是要贴香港的牌,卖进大商场,甚至卖到国外去的。
“你懂就好解释了,跟不懂的人解释起来太累。你知道的,人家来料加工,是定料定量的,多少料做多少东西,给你提前控制好。但你也知道深城那些小老板多鸡贼,留了样品自己找了一样的料子,这种你知道叫什么伐,叫高仿。”
老板听得快要急死了,又不好催,只好加快了点头的频率。
“你别看不起高仿,东西一模一样,就是料子差那么一丁点,不过要真是国外的料子,咱们也拿不起,除了京城和海城,别的地方卖不出价来。”
纱巾料和蕾丝料价格不低,但要说是国外的料子,太牵强了。做服装生意的人,肯定摸得出来,舒雨连细节都想好了,魔鬼在细节,她可是喊过口号的人。
做足了铺垫,舒雨才拿出头纱,红的亮眼的头纱和白的素雅的蕾丝头纱一起摆出来,看得老板眼里冒出无数小星星。
谁都知道金九银十,特别是做服装生意的人,都盯着这两个月呢,现在结婚的人又不穿礼服,不都是去服装店买衣服。她特意进了不少隆重的长裙,就是抢这份生意的。结果现在连头纱都给配出来了,简直是瞌睡遇着枕头,美的冒泡。
“大姐一看就知道干嘛使的,结婚不戴个头纱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