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妹俩头发戴的,不用说也知道是什么。
“我拿做的发圈跟人换了点料子回来,又接了一个大活,要是舅妈没事可以来帮我们的忙,到时候给您算一份工钱。”
今天早上带走一编织袋的东西,晚上再拖回来两编织袋的东西,住在一个屋檐下,肯定得有所交待。再接下来她事情多着呢,家里能利用起来的人手,都得利用起来。
“啊,还有我的事,我能干啥啊。”常红心不敢相信,她可不会踩缝纫机,主要是她娘家也没有,想学也没地方学去。不过要说缝补的针线活,农村妇女哪儿有不会的道理,打八岁起,她家里的衣裳就该她缝补,到现在,孩子的小衣裳小袄,都是她自己做的呢,鞋底儿都会纳,手艺可没得说。
所以她谦虚归谦虚,心里却是不虚的,不就是针线活吗不会缝纫机,拿一双手也照样干得出活来。
“您能干的事多了,明天咱们再商量具体的。”舒雨实在是累了,有些熬不住。
常红心赶紧道“赶紧吃完了去洗洗,晒好的水,热着呢,累了一天早点歇着。”
不到八点,长尾镇上很多人家已经熄了灯,舒家也一样,金明天钻进蚊帐,看儿子在床上滚得一身是汗,只好对着儿子摇起蒲扇,金阳终于在一阵阵的微风里败下阵来,歪在床中间睡的香甜。
常红心把儿子抱到靠墙的方向,让他的头挨着枕头,回头对金明天说道“诶,当家的,有没有发现小雅小雨他们懂事了,特别是小雨,跟以前真是两个样。”
金明天不想搭话,但常红心却很有谈性,踢了躲在身边的金明天一脚,“你说啊,看出来没有。”
说完有点得意道“要我说,姐姐姐夫以前就是太惯着孩子了,把两个孩子惯的不成样子,现在可算懂事了。”
她觉得这都是自己的功劳,既然是功劳就得表表功,不然怎么知道她的能耐。
“你胡咧咧什么呢,想挨揍是吧。”金明天气的要命。
常红心一下子愣住了,她根本不知道自己触到了金明天的逆鳞,翻身坐了起来,拳头一把捶到金明天的身上,她反倒先动了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试试,你想揍谁呢。”
“睡觉。”金明天吼了一嗓子,翻过身去,他懒得跟常红心吵架。反正吵到最后鸡飞狗跳,她也还是她,永远不会认为自己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