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一点碎布头子和皮筋,成本能要多少钱,这一来一去就是翻倍了呀。
“瞧你这点出息。”舒雨故意嗤了她一句。
“难道是,是”对啊,刚才买布都掏了一百,这钱哪儿来的,肯定就是刚才赚的呀,那是多少,难道是三百。
“你猜对了。”
“天呐天呐。”舒雅的表情不是高兴,而是害怕。要是真赚了三十,她大概会非常高兴。但变成三百,那就成了惊吓。
这可是一个普通工人大半年的工资,要是临时工,一年可能也就这个数。但妹妹只用了一天,不对,应该说只用了一个月就赚到了。舒雅满脑子都在想,到底是这个世界太疯狂,还是妹妹是妖孽。
“你知道我做的发圈,人家摆到店里要卖多少钱一个吗”
“多少,三毛五,四毛,这,这能有人买吗”几毛钱倒是不贵,父母还在的时候,他们姐妹一个月也有块的零花钱。不过就算舒雅再爱美,也不会花好几毛钱,去买个发圈。
可是,真的不会吗舒雅摸摸自己头发上的发圈,又不能确定了。
“美得你。”舒雨比划出一个八字,“要是她能拿到省城,一个卖上一块钱也不是什么难事。”
“啊。”舒雅短暂的尖叫被她自己给捂住了。
“那我们自己卖啊。”这中间得差多少钱啊,舒雅左算右算,这一进一出要少赚五百块钱,心疼得心口直抽抽。
舒雨白了她一眼,没声好气道“想什么呢。”
说完快走两步,再不抓紧,他们可赶不上末班车,今天回不了家,舅舅得急死。
一路上舒雅都在纠结这个问题,想到自己没有沿街叫卖的本事,就这么错过了五百块。这心情就跟后世想到了号码没买彩票,结果号码中了五百万的心情,没什么两样。
下车之后,舒雨看着熟悉的家就在不远处,心情轻松道“别想了,沿街叫卖是卖不出价格的,那叫投入与产出不成比例。改明儿,我教你点别的,帮你把那五百块赚回来。”
“什么我的你的,那你是辛苦赚回来的,明天我给你存银行去。”舒雅终于不纠结了,拖着编织袋,手里拎着给表弟称的半斤饼干,离得老远就喊,“阳阳,快出来,给你买好吃的了。”
一个小身影跟旋风一样卷出来,扑到舒雅腿上,接过零食两手抱住,发现是饼干,笑得见牙不见眼。
隔壁左右有邻居家的孩子听到声音从自家院子里探出头来,看到金阳手里的饼干,扭头就回屋找爹妈。吃过饭洗过澡,反正闲着也是闲着,那就,打孩子呗。
于是金阳就在小伙伴一片叽哇乱叫的哭声里,趾高气扬,象个将军一样胜利回朝。
舅舅帮他们把东西放进屋,一指厨房,“锅里有粥,柜子里有拍黄瓜,赶紧去吃。”
舅妈见儿子捧着饼干,脸上立刻堆上了笑容,“你们俩怎么一出去就一老天,你舅舅从下班开始就坐立不安,一直等到现在。”
一扭头对金明天喊道“赶紧去洗澡,水晒了一天,再不洗凉了。”
他们这个地儿夏天热的很,白天拎一桶水放在太阳下,到了晚上用来洗澡正正好,也省得再烧热水,省柴省电不是。
“舅妈,这个送你。”舒雨拿出一个发圈,是比较素净的灰白咖啡三色格子,给常红心这个年纪用,正好合适。显得有点格调,又不招摇。
“呀,怎么还有我的呢。”常红心倒是没客气,接过来就往辫子上绕了两圈,学着姐妹俩的样子戴起来。
舒雨在家踩了一个月的缝纫机,她天天看,再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