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绵,“”这么说,我心情也没有好一点。因为感觉脑袋要掉了,所以玩笑有点开不起来。
“好吧。”夏绵最终摸了下鼻子。
像是下定了决心。就算要掉脑袋,也夸一波眼前的佳人,“莺歌今日也是容光明艳,耀眼生花。”
谢莺歌笑弯了眼。只觉得夏绵怕死的样子,还要强来夸赞自己,这种无时无刻惦记在骨子里的礼貌,真是让人觉得她既有教养又兼之可爱。
“好了绵绵,你别撑了,着实惧怕的话,到我怀中哭一哭,马车内我们还有两刻钟的时间。”
夏绵,“”
正儿八经地思虑了一下,然后正儿八经地拒绝,“我还是骑马吧。”
感觉窝在谢莺歌怀里哭,虽然是在厚重帘布的马车之内。但是自己身上穿的是男装吧,感觉应该蓄一点大丈夫的气概吧,现在就窝在谢莺歌怀里哭得悲悲切切,凄凄惨惨,那待会儿到了朝堂之上不就彻底漏完气了吗
怎地,现在都应当一鼓作气地憋好了。
夏绵拍了拍长裳的下摆,然后抡起两侧的袖子甩了一下,像是为了使自己振奋起来。夏绵朝谢莺歌的马走去。
甚至不知道自己会不会骑马,夏绵就行至谢莺歌的马前。谢莺歌的马,是一匹任谁见了都会说好的马。首先,这马背就油光水滑的,皮毛的手感也是极好。四肢看起来粗壮且滚圆,跑起来可想而知应当是刚健且精奕的。俯一凑近它马头,马儿还会颤抖着鬃毛嘶嘶地叫唤。鬓毛的颜色也是极好看的,就跟它周身遍布的色儿一样,像赤红的光束,又像明亮的火焰。就跟谢莺歌这个主人也是一样的,一种热烈而明艳的感觉。
夏绵左手抓着鬃毛,右手抓着马鞍,左脚前掌踩在马镫上,看了看伏地的小厮,最终选择不踩人,而是借助这几个着力点,右腿很顺利地跨到了马背上,整个过程就行云流水的顺畅。
夏绵确定了,自己会骑马。
而谢莺歌确定了,夏绵又在装。
谢莺歌是微笑地看着夏绵上马,她就知道,不出声打搅绵绵便能看见更多意想不到之处。从前绵绵也会骑马,只不过经常将小厮踩得嗷嗷叫唤,一遍上不了马背,通常要装成反反复复地上马背,最终艰难上去的样子。现在,呵呵。所以果然从前就在装,现在只要不出声戳穿,便能看见她很多意想不到的意外。
谢莺歌放心地坐上了马车。坐了一会儿,又探出身来,一只手稍稍掩在鼻前,就见夏绵正挺直上身,双腿夹紧马肚腹双侧,双腿带节奏地带着马儿往前走,保持着稳健的行进速度。头偏向东边,似乎在看初升的日出。没有风,没有尘土,日头也不毒的时段里,夏绵脸上迎着东升的金霞,整个人笼罩在万丈的霞光当中。
谢莺歌盯着这样的夏绵看了良久,最后低着头淡淡地笑了笑,掩到了厚重的布帘之后。
“见鬼了”万人集市的街道上一声巨大的惊吼声,将所有的人都吵死了。
赶驴驮子的,推车的,挑担的,步行的,还有贩子的吆喝声,摊子上讨价声,一并都停了下来。
只剩下哞哞,咩咩,昂昂的牲口叫声。
大部分人脸上都跟见了鬼似的,充满了畏惧,神情十分地惊怖。还有大部分人,望着张大嘴的那群人,茫然着。似乎是不知那人是谁,竟引起如此的惊动。夏绵施恩布粥时,露过脸,骑马上朝时,也露过脸,所以很多人认识她,又有很多人不认识她。但是认识她的人此刻都聚拢到了一起,嗡嗡地汇成一片巨大的讨论声。在告诉了其他不认识她的人,此人是亡故多时的六殿下,这货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