鼬快走几步,来到止水身旁。
止水牵着他的手,带着他往回走,漫不经心的道“最近任务很难吗你身上添了这么多伤”
鼬平静的道“不是说只是来接我的吗”
止水道“我担心你也不行吗”
鼬道“不行,不准。”
止水哑然。
鼬低声道“你好像总是在担心我,我总是让你担心我会变强的,止水。”强到让你可以放心的程度“所以你不准再担心了。”
这个孩子止水看着鼬,心下叹息。
鼬很好,鼬太好了。
如果可以,真不希望他改变分毫。
他的体贴细致,他的温柔乖巧,他的固执傲慢,他的谦逊有礼。
组成宇智波鼬这个存在的一切,都让止水觉得极其珍贵美好,
“最近的训练是稍稍有些过火了。”鼬道“因为我需要找准自己的极限,但确定了自身的承受限度后,就不会这样了,请放心,我不会真的伤害自己的。”
“鼬”止水很想说点什么,他觉得他应该说点什么。
鼬仰头看着他。
止水沉默良久,他找不出合适的语言。
而鼬其实也不需要他用语言来告诉自己。
鼬明白的。
他一直,都是最懂止水的人。
止水的善良与残酷,温柔与凉薄,无奈与悲痛鼬一直是看得最清楚的人。
鼬笑着,拉着止水的手道“欧尼酱,背我回家好吗”
“嗯。”止水蹲下身。
鼬趴到他背上,合上双眸,拽着止水背后的衣服。
止水背着他,走在长长的小路上。
鼬在他背上睡了过去。
止水的背上,是感知力极强,警惕心高得离谱的鼬,唯一会全然放松,真正做个撒娇依赖家长的小孩子的地方。
数月后的深夜。
星光冷冷的照着大地。
鼬从医院里醒来。
“鼬”美琴担忧的看着他。
鼬安抚道“母亲,我没事。”
美琴还是立刻叫了医忍。
医忍检查后,确认他真的没有大碍。
美琴松了口气后,欲言又止的看着鼬。
鼬靠在床上,他看着窗外,繁星冷冰冰的挂在空中,明天会是晴天吧鼬这样想着,轻声问道“心子和天麻还有水无月老师的葬礼,什么时候举行”
美琴低声道“两天后。”
“这么急”鼬自言自语“也是,不能把尸体放太久,对了,尸体有带回来吧还是要立衣冠冢”
“尸体当然有被带回来,鼬”美琴担忧的看着鼬。
鼬对她微笑,安抚的道“请放心,我没事的。”
美琴一点也不放心。
“我得快点好起来才行。”鼬道“妈妈,有笔吗这次的任务报告,我口诉,麻烦您帮忙写一下。”
美琴想安慰他,但看着眼神沉静的鼬,实在无从安慰,最后只能叹息着找出了纸笔,替鼬写任务报告。
任务报告完成后,鼬温温和和的与美琴又聊了几句,然后他神色倦怠的半合上眼,示意自己想睡了。
美琴叹了口气,离开了病房。
病房内。
小小的鼬,静静的躺在床上,失神的双眸里是猩红的三勾玉。
鼬的身形单薄偏瘦,白色的